谌嗓里笑一气音来，靠在椅背上舒展被关压得酸胀的肩膀：“那我要是一直在制里当会计呢。”

    “不一定什么？”谌收起手机认真地听关说话。

    关又“哼”一声：“我要是没瞎，你不就轻松了吗？嗯……不对，我要是没瞎的话，咱俩就没有认识的契机吧。”

    “假设都是没意义的。”关又靠回她肩，过了几秒钟又开，“那也不一定。”

    “对啊，鸭鸭多可！”旁边的姑娘隔着谌过附和关佳颜，然后立刻歪着过来跟她俩搭话，“小，我能给你们拍张照片发旅行日志吗？你们在一起真的太养了。不可以也没关系的。”

    “我什么时候嘎嘎哭了？”关一脸不服。

    关似乎被噎住，一动不动地坐在椅上发愣。边那个跟妈妈视频的姑娘再次乐滋滋地笑起来，冲着镜里的人叫：“老妈，我想达达警官了，你把它抱过来给我看。”

    关语速极快：“我没有瞎的话，我们依然会遇见。”

惦记着这茬呢？

    “谁家不记账啊？我记得你之前好像说过你考过一个事业单位，你那单位什么门的？”关好奇地问。

    谌也压低声音：“但我喜这格外向的女孩儿，我觉得你要是……健康成的话，应该也是这个样。”

    关默默闭嘴，可能是在想究竟能通过什么渠能和税务稽查产生必然联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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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谌“噗嗤”笑声来：“其实那时候跟你说的话不太准确。税务局是公务员编制，我么，在稽查科。”

    谌轻轻地笑着拍拍关的胳膊：“那我更愿意不认识你。”

    关立刻发质问，甚至拿着盲杖在地上敲了两，很气愤的样：“你笑什么？”

    “关兰必然会上线端品牌，你开摄影工作室的话，咱们遇上只是早晚的事。”

    谌伸手住她的盲杖：“笑你啊，动不动就嘎嘎大哭，像鸭一样吵闹。”

    关佳颜在旁边冷哼一声，谌蓦地想起关在草原上乐傻笑的样真的很可，竟无意识地笑了声。

    谌过徒生几分好奇，想着达达警官是个什么东西，然后就不由自主地往姑娘的手机屏幕上瞄了一，结果镜那边凑过来了一只圆嘟嘟的柯尔鸭。

    关也不狡辩，没必要在这么明显的答案上虚作假，但她立刻转移话题角度：“哼，那怎么了？鸭怎么了，鸭鸭多可。”

    谌慢悠悠地捋了捋自己的发，把问题丢回去：“那你自己想，你敢说没有？”

    小姑娘开心地冲着屏幕飞了个吻：“达达警官，我好想你呀。”

    谌有些好笑地逗她：“如果咱俩是因为你偷税漏税而认识的，那可能不成朋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