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除非——”她睁着一双神空的睛死死地盯着谌过，“除非，你不打算要我了。”

    谌过转去拿碗筷，一边拉着关佳颜厨房，把她带到餐桌边坐，自己又返回去把锅端来放到隔垫上。

    她一边往碗里盛馄饨，一边温和地说：“佳颜，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，我不能保证我时时刻刻都在你边。”

    关生气地拍桌。

    谌继续说：“想想你的父母，他们难不想一直陪着你吗？”

    关更生气了，愤怒地提音量让她闭嘴。

    谌没有闭嘴，接着一气把话都说了来：“也许有一天我也会提前离开，病痛和意外，谁也不能预料，是不是？那到时候留你一个人怎么办？你还不要保姆。”

    “你怎么不想着我死在你前呢？”关气急败坏，“我要想死是特别容易的事，你知的吧？”

    “我只要迈开步不顾一切地往前走，说不定用不上十分钟就死了。最快就是上路被车撞死，或者摔景观河里溺死——”

    “关佳颜！”谌过忍不住大声地叫了她的名字，“你能不能认真地对待一你的人生？你不是我的尾，你叫关佳颜，你是一个独立的、完全的人！我希望你过得更好，而不是当我的挂件。”

    “你值得更好的——”

    “你嫌我累赘，是不是？”关佳颜冷冷地打断谌过。

    “你觉得呢？”谌过反问。

    关佳颜起伏，像是在竭力压制着自己的愤怒，但她努力语调平静地说说，“谌过，现在你还很年轻啊，还不到30岁就开始心老、死的事，没有必要，我也不想听。”

    谌过摸着碗边不太了，轻轻地把碗放到关手边，关拿起勺一言不发地开始捞馄饨吃。

    她是打定主意不肯跟我聊这话题了，谌无力地想着。

    好好一天假期，看着要浪费了。关佳颜绪不好，午叫她什么都不去。

    “去公园划鸭船吗？我记得你说你喜在上晃晃悠悠地待着。”谌过问。

    “不去，船舱太了。”

    “那要不要去听民乐演奏会，我有同事送的赠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