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个人一起拉开丝带，谌过把糕盒取来，上两枚数字蜡烛。关佳颜听见她划火柴的声音，觉得又开心又好笑：“没有必要蜡烛吧，反正我也看不见。”

    糕小小的，一刀就切成了两半，继而有一凉凉的腻的东西轻轻地在她的鼻尖上，嘴上。

    关坐在副驾上捧着，一朵一朵地在那儿摸来摸去。

    “都什么颜什么？是玫瑰吗？”

    她张嘴住那还没来得及离开她嘴的手指，用尖扫净指尖上残存的油。

觉被工作满的脑都净了许多，只是她完全不知那个撒泼耍赖的小扭扭，从脑到心都已经脏透了，正等着她去清理。

    “不知是什么品，但这个玫瑰红很，有一黑的光泽。还有红的木棉。没有别的，整个束就是红艳艳的和翠的叶，墨绿的纹理纸，我就是这审，越简单越好。”谌慢悠悠地说着，一边用余光观察关的神。

    低低的祝福声着耳边响起，继而是一轻柔的气拂过她的鬓边，关佳颜在心里默念着自己的愿望，用力向前了一气。

    谌过依然伏在椅上拢着她的肩，将她圈在怀里扶着她的手拿起刀在糕上切第一刀。

    “许个愿吧。”

    离开公园去取了糕和鲜，路上经过家里换了衣服。两人如一辙的衬衫，只不过关是白藏蓝，谌是酒红黑，再门的时候已经是七钟。

    她听见烛火摇摆着扑灭的声音，继而闻到一蜡烛燃烧的炭味，糕上果的清甜味也隐隐地散开。

    “睛看不见，肺又没坏，不耽误蜡烛。”谌过没在她边坐着，而是起站到她的椅背后，弓着腰将双手搭在她肩上，轻轻地将她拢在了怀里。

    关佳颜睁着睛在空虚中迷茫地想了想，许什么愿呢？复明已经没有希望了，何须浪费一个愿望，那就祈求谌过永远我吧。

    关不知谌带她来的是个什么餐厅，也不知她们从大厅经过的时候，接受了一路注视礼。

    “22岁了，佳颜，生日快乐。”

    包厢里响着轻柔的音乐，菜品刚刚上齐。谌过扶着关佳颜坐，先把相机支好，用巾净手后，牵着她的手放到糕盒的丝带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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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是油。

    黄的灯光，白衬衫姑娘抱着束酒红的鲜，被一个拎着白糕盒的酒红衬衫姑娘牵着手，目不斜视地一路走过大厅，既像一幅质地良好的油画，又像一帧文艺小资的电影镜。

    关神态安静，明显心很好：“那你记得给我留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