谌过气得手都在抖：“派所就算是你家开的，也不能保证在警察上门之前你不会受到伤害！还说什么对方没占到便宜，气死我了，你到底有没有抓到重？”

    她几乎是在吼了：“拍不了就不拍了，当场退款毁片，哪怕给片也行，对方白嫖不要，你安全撤退以后什么都好说。在这方面我这个老板没刻薄过你们吧？在场的人，有一个算一个，从前因为安全纠纷毁约的，我骂过你们没有？扣过你们钱没有？”

    这个没得说的，谌过这人在业务平上对员工比较苛刻，但在其他方面都很大方，在场的摄影师们都摇了摇，“没有，老大你一直都很包容”。

    谌过“咣咣咣”地拍桌，发最后一次警告：“都给我记清楚了，任何况都要把自己的人安全放在第一位！我是你们的老板，不是你们的监护人！再犯这低级错误，卷铺盖走人！”

    满办公室人噤若寒蝉，从来没见过老板如此暴躁地骂人，一个个地甚至担心老板会不会突然挥起拐杖暴揍他们，实在太吓人了。

    谌过一顿爆发后，给那摄影师姑娘发个红包就走了，云老板无奈地拍拍青晓的肩：“谅吧，病人脾气就是大，这架着拐过来骂你们一顿也不容易，以后多注意。”

    天气一天天的冷来，谌过总是摇着椅在庄里四里逛逛，带着个素描本找个有太的地方写写画画，或者拿手机随意拍一些东西。

    可她始终都静不来。

    旧手机虽然丢了，但她有云盘备份的习惯，所以新手机里什么都有。当她拿着手机拍东西的时候，总是会意识地到相册里去看那些照片和视频。

    那是她和关佳颜一起度过的许多个普普通通的一天。

    日期最近的一张是她去张掖的一天，关佳颜已经努力哄好自己不再跟她闹了，那天她也是专门调休在家陪她，问她中午想吃什么，关说想吃土豆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