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本，因为黎母先前的话语中满是威胁的意味，黎蓁还想过，不如就放了黎洵这一回，否则她也不知黎母会不会什么事来。

    可就在这一瞬，再看到自己注心血的作品被这样对待的这一瞬，黎蓁只觉得心像是被针狠狠扎了一，滔天的怒意就这样混着鲜红的血涌了来。

    她心破碎，血混杂着汗往，淅淅沥沥地滴在地面，像是落了一场雨。

    黎蓁气过了，竟然连半分怒意都没有了，徒留悲凉。

    为什么？

    她没有再声，只是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地问。

    一秒，黎蓁觉到自己的左侧来了一个人。

    她将埋得低了一些，往右侧挪了挪，不想被人注意到。

    那人话很多，嘴很碎，喋喋不休的，觉是个很吵的人。

    黎蓁心里烦闷，又听那人提到刺痛黎蓁的那四个字，猛地回，正想呵斥那人、让她别说了，却也在回的一瞬发现那是烟攸宁。

    烟攸宁笑着看她，金的发被风得偏向黎蓁，温的光打在她上，整个人显得格外柔。

    她像是一治愈黎蓁的，温的光。

    会议结束，黎蓁直了脊背。

    她像是被老师查到的学生，一字一句给烟攸宁解释：“听了你的建议后，我联系到艺术展的负责人，把证据打包发给他。他们调查得很快，晚上还帮我把画送到了寝室。绘画社的学邀请我社团，后来后来，我还去参加了你说的那个比赛。”

    说到最后两句的时候，黎蓁的话语顿了顿，嘴角扯一个微笑：“真的，很谢你，你帮了我很多。”

    她看着烟攸宁，再次发邀请：“烟攸宁，我的模特吧。”

    大海，巾，画本，这是烟攸宁以为自己对黎蓁的第一印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