总是面若冰霜的人这样一幅柔的表，嗓音更是柔得宛若，叫烟攸宁心神摇曳。

    拗不过这样的反差，烟攸宁回手。

    “真的，我是”一片绯红缓慢爬上黎蓁的脸颊，她难得说话磕绊，“我是第一次第一次和人就是，那个”

    见自己把人逗得差不多了，烟攸宁轻笑声：“好了，东西已经给你了。”

    黎蓁举起自己的左手，看见一个小巧的袖。

    那是一个银质的山茶样的袖，十分致，在光泛着光。

    “怎么想到送我这个？”黎蓁声音里满是欣喜。

    烟攸宁：“看你总穿衬衫。”

    黎蓁心泛上一层狂喜，但不是因为袖的致丽，而是念于烟攸宁对自己的关心。

    只是，黎蓁看着它，心的狂喜慢慢趋于冷静。

    她放手，难得没有去看烟攸宁的睛：“我不值得得到它。”

    不被父母关心的孩，究其一生都在寻找。

    但就在黎蓁恍惚以为自己被的瞬间，竟突然有几分退却。

    先前对上许姝，黎蓁草草提及那些证据，事实上她动了一些不太好的手段，也利用过一些人。

    那是一个初职场的新人，正是黎蓁需要的那一无所知、心纯真的“傻”，于是黎蓁借她之手拿到了证据。

    只是黎蓁终归不是小说中那些只手遮天的霸总，最后还是被黎父觉察到，开除了那个姑娘。

    在她收拾东西离开的那天，黎蓁去送了她，给她介绍了自己朋友开的公司。

    她以为是自己的能力不足，对黎蓁抛的橄榄枝激涕零。

    黎蓁心里清楚，她只不过是自己与黎父博弈的牺牲品，但自己还不能暴，只能将秘密藏在心里。

    过去黎蓁总是很自卑，但一直宽自己，好歹自己还算善良，这也是一个优。

    只是从那时起，黎蓁再也无法自我欺骗。

    她是个卑劣的人，自私的、可耻的。

    真的可以吗？这样的她，真的值得拥有温柔、关系，值得世上那些好温的东西吗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