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久以后，那天的酒，都还残留在梁西臣心里。

    他记得很清楚，她那天换了一条碎的吊带裙，布料并不柔，据说只有百十来块，是她跟朋友去附近小商场“探险”买的，她还人生第一次学会了“砍价”。

    她就是穿着那条裙，在喝得面透粉之际，抱住了他的腰。

    青的钝痛（双梁）

    那晚月太，酒也太甜，才泡了梁西臣的防备和掩饰。

    少女抱住他腰，拖了音调，跟他说话：“哥，我有……”

    她一边说，一边用蹭蹭他。

    他们就坐在地毯上，周围一堆吃的玩的，除了给彼此躺休憩的空间，连脚的地方都没有。

    他一手托着她的后脑勺，扶着她躺。

    少女顺势勾住了他的脖，他不得一手撑着在她侧，低近距离地看他。

    “哥，你不？”她懒懒地问他。

    “不知。”

    他这么答她。

    梁云辞笑了，往他怀里靠，“你傻啊，不的，你不能受吗？”

    她说着，哼唧两声，说：“我要睡觉了，你抱我上楼好不好？”

    以前都这样的，她脱而，并没觉得有不对。

    梁西臣却没有动作，他抚上她的脸，目光得他自己都没有察觉。

    少女鼓了鼓腮帮，享受着他手心凉的冰，又重新正过脸，睁开睛看她。

    她半醉半醒，对上他不见底的漆黑眸，却有那么一瞬的清醒。

    “哥……”

    他看她的睛，一动不动，她也看不清他的挣扎。

    只知，他可能是疯了。

    相贴那一霎，她还没反应过来，直到他的气息席卷而来，探她中。

    “唔！”

    烈酒，混着果香，还有独属于成年男的荷尔蒙。

    她脑中一炸开，瞪大睛。

    哥哥在……吻她。

    记忆到这里，就变得又疼又涩，就好像一把钝刀，又一次扎疮痕未平的伤。

    她想，那天她一定也是疯了。

    才会事发后，对他说那么绝的话。

    “梁西臣，你有病！”

    “我，我是你妹妹！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“我再也不要见到你了！”

    就这句，太刻。

    她迄今在梦里想起，仍会吓一冷汗。

    她当时哭了，视线模糊，看不清梁西臣当时的神，但即便如此，她也能从他的沉默中，受到无尽的痛苦和自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