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过神，看他推门去了外间，又忍不住兴。

    外面动静很小，她知他大概是睡沙发了。

    她想说，沙发太小，你来睡床吧，我去睡沙发。

    又觉得他不会同意，说多了，床啊沙发的，也暧—昧的。

    不多时，他收拾完了，大概已经睡，她听不到任何声音。

    门关着，她就盯着那扇门，觉隔着门，只要知他在，心里也是安宁的。

    明明不舒服，却毫无睡意。

    熬到凌晨了，她实在扛不住，还是起了，蹑手蹑脚地门。

    客厅里，只有微弱月光投来。

    他睡在沙发上，果然需要侧躺着，微蜷。

    她屏住呼，心里咚咚的，摸不准自己要什么，反正就是鬼使神差，走去了沙发边。

    确定他睡着了，她在沙发边蹲，什么也没，就只是看他。

    靠得近了，她才发现，他上有一红痕，像是蚊虫叮咬所致。

    她微微叹气，小心起，又手手地回房，拿了专用的珠式药瓶，重新蹲，动作极轻的，贴着他了一片。

    不敢多留，她贪婪地多看了他两，便起回了房。

    经过他的包，她本想把药留给他，又怕他发现了，徒生多余心思，于是又没放。

    回到屋里，更加睡不着。

    殊不知，她刚走，沙发上的人就睁开了睛，盯着天板，眸漆沉。

    外面虫鸣阵阵，梁云辞躺在床上，还是忍不住哭了。

    她从前很少哭，最近几年历练多了，在外面是正经的“人”，到哪儿都被人称呼一声“梁总”。

    可躲被窝，还不如以前。

    以前她有梁西臣，天塌来，她也不在乎。

    现在呢，她给他送个防叮咬的药，都得再三考虑。

    这才第一个十年，再往后，他们见面会越来越少，话也会越来越少。

    这辈，应该就是这样了，她总归是走不到他边去了。

    这么想着，昏沉地闭上睛。

    次日醒来，枕上满是泪迹。

    一看时间，竟然已经十了。

    她快速掀开被，门一看，果然，梁西臣已经不在了。

    心里仿佛被挖空一块，她简单披上衣服，匆匆门，却跟小跑回来的梁昌正面撞上。

    “我哥呢？”

    梁昌看她这着急样，再想想这俩人的况，忍不住心里叹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