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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瘦戈什说：“乾隆爷巡, 皇后娘娘在山东境病倒了，病沉重, 各地都往上送名医，谁送上去的大夫能治好娘娘，圣上必然龙颜大悦，加官爵指日可待。咱们湖南境的三大名医都要派过去，可其中哪位八十岁的老大夫经不起折腾，装重病不起，举荐了姜铁山。”

    更糟糕一的是, 自古以来医生都很容易遭遇各医闹，不给治也闹，治了没治好也闹，和官场打太麻烦了, 得势的官员都想耀武扬威，乾隆朝的局势虽然不记得了，别他妈哪天湖南巡抚狱，结果又来牵连我。

    林玄礼刚要溜走，找个借说自己确实只会治外伤。

本地绿营千总和地方上有名的武师匆匆赶过来, 陪着这两位巡抚大人的戈什聊了几句官场上的客。

    本地武师也连连劝解：“药王门一草一木都有剧毒，听说他们上也有剧毒，外人碰一就死。我兄弟被镜蛇咬了，送过去求他医治，都是把病人搁在门，我们这些好人有多远躲多远。他们杀人不见血，不留外伤，一阵风过来，一个小女就能毒倒十七八个铁塔似的壮汉。”

    绿营的唐千总却说：“姜二爷确有妙手回的医术, 为人也比他师父可亲的多，并没那么倨傲。二位戈什大人，我私里打听一句，巡抚大人他老人家一向可好？”

    被人在背后褒贬几句没什么关系, 多听了几句，原来是湖南巡抚‘有请’, 就不是什么好事了。

    “巡抚大人叫我们哥俩来请姜铁山, 这人也不知在哪儿，也不知有什么本事。”

    唐千总考虑了一会，摇摇：“不知，除了中了毒伤迟迟不好，或是生命垂危时，一般人也不敢去找药王门。”

    胖戈什：“是骡是拉来溜溜。况且既然是凑数的，也不到一个年轻小伙主开药方。听说他不好请，你上二百兵，陪兄弟去请大夫。”

    胖戈什单刀直问了一个重要问题：“这个姜铁山，他是江湖中的名医，这些泥糙厚，几刀都砍不死。他会给贵人瞧病么？”

    胖戈什：“不瞒你说, 这事其实有一桩滔天富贵。”

    朝堂和江湖从来不两立，前者希望后者当狗, 后者看前者全是傻。

    戈什是满语中的侍卫之意，这哥俩是堂兄弟，一个叫大暑, 一个叫小暑。

    唐千总疯狂劝阻：“万万不可！他师门不仅规矩大，还不太讲理，以前有人想动武，都被当场毒死了。毒手药王的名声，难两位大人没听说过？那都是一次次杀来的。听说以前本地有位县官得罪了毒手药王，还要抓捕，连年生着怪病，每日痛不生，直到辞官回乡死在路上，都不知为什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