挣扎拉扯的两停来。

    诺维安推开被他咬一圈牙印的尼德兰, 上前两步，严肃：“当年太过仓促，研究还没有完全成功, 有很多细节没有注意到, 其中有一个基因关系会影响你的发育和质。经过我后来推算，你应该活不到成年。”

    纪云停：“但我——”

    “我不是想说你一定要死或者怎样，你既然站在这里，必定有我不知的况……我只是想说明，这是刚才我看到你却不能第一时间联想到你的原因。”

    非常绕令, 但大家都懂。

    纪云停停住了。

    诺维安气：“你们既然跟尼德兰联系上了, 应该对我有了解。我现在四十五, 后面这些年不说，我的人生有接近十年的时间是专注在生领域, 尤其是在基因学上。即便现在已经过去20年, 以现在生界腐朽不堪的制度和现象, 我敢说，在基因学上，没有几个人能比我更有发言权……所以，我对自己的猜测非常有信心。”

    纪云停赞同：“普通人24、25岁可没办法单独行基因修改、基因修补的作，你的能力毋庸置疑。”

    他第一次查看诺维安的信息时都被惊呆了。所以他当时其实相信郑又鑫的, 毕竟, 在他原来的世界里，大分天才跟疯都只在一线之间。

    诺维安笑了，很快又转回严肃：“我提起这个，是想说, 不你的况如何，请你务必要全面的检查, 以及，可以的话，请给我一份，我会尽我所学——”

    突然停住。

    纪云停不解，顺着话往说：“没问题，等我拿到报告我转给你，说不定你会比他们更快找到问题所在呢。”

    诺维安却移开视线：“算了，不用发给我了——你现在安好，看来是找到好医生了，没必要找我。”

    尼德兰安抚般了他发。

    纪云停联想到他曾经坐过两年的牢狱，虽然不清楚现在社会的牢狱况，但对一个前途无量的天才而言，估计跟灭之灾没什么差别。

    所以他没说什么，只是：“还是要的，毕竟你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血脉亲人，你不光要看数据，也得看看治疗方案。”

    诺维安愣了，再度转回来，声音微哑：“好。”

    纪云停假装没看到他泛红的眶，笑：“那今天——”

    “对不起。”诺维安突然歉。

    纪云停：“？”

    “我不知你还活着，或者说，今天之前，我不知我该以什么态度见你。”诺维安突然开始说起过去，“我在18岁前已经规划好了人生，我也有信心能得非常好，我甚至只差临门一脚……但我一时心帮了你爸妈，我的人生在25岁的时候被掐断，我这辈注定要背着基因罪的名声，也再不能继续生科学的研究——”

    他声音颤抖，差说不去。

    尼德兰面上是压抑不住的心疼，却只能揽他偏瘦的肩膀。

    纪云停安静地等着。

    诺维安气，继续：“所以，即使我知你可能活不到成年，即使我知你父母已经死了……我依然不想面对你们、不想联系你们——我当年甚至恶毒地想过，你这孩就不应该生，早夭不过是天命。”

    纪云停：“我非常理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