距许枳上次坐在凉县与平祁乡往返的客车，已经是叁年前。

    当时车的她靠在唐红鹃的上沉沉睡去，其实除了才乡时见到的两岸青山和车时凉县那临河的街，其他的她都没记住。

    她循着记忆中的路线到客车站，绕了一圈没看到卖车票的地方。恰好看到一辆车前面挂着平祁的牌，她犹疑了一会儿，还是选择上前问一句嘴里叼着烟的司机：“这是去平祁乡的车吧？”

    司机不耐烦地：“前面挂了牌，瞎？”

    许枳尴尬地哦了一声，本来还想问怎么收费的，但看着司机在烟雾中仍然可见皱起的眉，她选择坐到后面去，看车上的其他人怎么。

    不过这样一来，就不能睡觉了，得保持清醒，以面对随时可能现的收费。

    等人坐满后，老旧的客车缓缓启动，依旧是许枳记忆中那轰轰隆隆的发动机声音。

    而一旁几个挑着烟杆的老人开始聊天。

    在发动机的轰鸣，他们一边着旱烟，一边扯着嗓大声说话，时不时放烟剧烈地咳嗽起来，嗓像是往外漏气的破旧风箱。

    时隔叁年，许枳再次见到老烟杆，这东西她并不陌生，在初中以前，她时常看见它现在爷爷的手里陪他一起吞云吐雾。

    爷爷……

    许枳不知自己应该怎么样。她的心没有悲伤的绪，却觉空落落的，像是绪都被锁在了一个偏僻的角落。

    许榆的意思，是想让她回去最后看一他，毕竟，是她的爷爷。

    想起来还是觉得很突然，许枳不太能理解正要发生的一切，这对她来说完全陌生。

    如果，爷爷死了呢？她又会不会悲伤？

    在她听到许榆说的话后，她只是觉得所有绪都突然失去，她好像回到了那虚无迷茫的状态。像是过山车一样，满载着她的兴奋与张，然后直直掉落，粉碎骨。

    却没有悲伤的觉。

    许枳望着窗外渐渐消逝的景，久违的觉又涌了上来。

    、闷、想吐。

    但这次，只能她一个人承受，睁开双面对前的一切，不可逃避，也无人倚靠。

    等到许枳车时，手心已经布满密密麻麻的掐痕，这是她用疼痛对抗痛苦的残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