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佩脚往回缩了缩，不肯掀。

    康熙瞅她一，面不改：“都看过多少回了，这会儿又羞什么。”

    云佩面涨红，恼：“皇上！”

    她不动，康熙自个儿蹲掀起了她的衣裳。往上一捋，那片青紫的痕迹就了来。他将手放上去：“疼吗？”

    云佩摇。坐了那么久，早就麻木了，再疼也觉不到了。

    康熙想了想，对梁九功说：“去，拿药酒来。”

    堂堂乾清大总，被指使着去拿一瓶药酒，他也没生气，乐呵呵地就去了，没一会儿就亲自捧了回来。

    康熙本想着叫人帮她，可一看周围，都是女人，手劲儿想来也不够大，又不能叫梁九功这些个太监动手，便亲自抹了药酒替云佩。这药酒是好东西，只要拿狠劲一，过一两天就能完全散了。

    他从小儿就跟着骑师父练箭、学习武艺，一的力气非常人能比，才了两，云佩就红了睛。

    “你哭什么？”康熙还好意思问。

    云佩揪着衣服，又不想让他看见自己的泪，就偏过，过了好一会儿，才憋来一个“疼”字。

    “气。”

    嘴上这样说，他手上还是放缓了力。

    云佩一双本是青的，这会儿被他这么一一，从里到外都成了一片红，像是艳丽的海棠，怯怯。

    康熙目光一滞，又面不改地替她又了几，然后将她的衣裳又放，说：“既然不舒服，就回去吧，晚上你不用守灵了。”

    云佩整理衣服的手一停：“这样不好吧。”别人都在，她却例外，总要受人非议的。

    康熙却说：“天都是我主的，我说什么就是什么。”说完，好似觉得自己这样的语气有些狂，他又补充一句：“更何况你如今有，也才一个月，三个月最要当心。”

    他这样说，云佩也就应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