章佳氏说起这个的时候一阵后怕：“我还好些，到底上还有，即使她们再针对我也不敢得太过分，怕把我急了和姑姑告状，和我同屋的佳氏就比我惨得多。”

    她是个藏不住心事的人，见了云秀就忍不住竹筒倒豆一样说话。她说的那些庶妃的上不得台面的手段简直叫云秀大开界。

    章佳氏：“……从那以后，佳氏的就越发坏起来了，我常常半夜里都听见她在咳嗽。”

    话音刚落，司香从外走来，先福礼，然后说：“可巧了，主们才说起那位庶妃，才也有个消息是关于她的。”

    云秀好奇：“什么消息，快说快说。”

    司香说：“皇上才了令叫庶妃们迁，佳氏就了延禧。”章佳氏是因为和云秀的时候认识了，所以能那么快地找到落脚的地方，佳氏要是背靠着惠嫔，为什么在乾清后殿里会被欺负成那样？

    云秀也不明白。

    结果还是如意来的时候才解了她们的疑惑。

    佳氏是康熙十七年的，小选的日是在二月里，那会儿钮祜禄皇后病了，本来是佟贵妃着务的，可佟贵妃也是一回持小选——云秀那一届小选的时候，钮钴禄氏已经被册封为皇后了，所有的事都是她理的，所以十七年那一回的小选，是佟贵妃一次理这事儿。

    佟贵妃对有些东西不熟悉，去坤宁里借了人问这事儿，恰好借的就是如意。

    因此，如意对佳氏的档案还是颇为熟悉的：“佳氏的阿玛是司库，惠嫔娘娘的阿玛也是司库。”司库就是着务府财务纳的人，是从七品的品阶，财务纳是个技术活，能胜任的人也不多，是务府里所有署里人最少的，司库之间彼此认识相熟也是最基本的事儿。

    佳氏估摸着也是托了家里的关系，才能了惠嫔的门。

    不过这事儿也没那么重要，她们说过一回就丢在脑后了。

    云秀发现，自从章佳氏搬来以后，整个永和里闹了不少。云佩本是个不闹的，布贵人呢，她总是知知趣，知云佩不闹，她自己也不喜闹，就时常安安静静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