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佩最后挑了十月十三，说：“去年这个时候我还怀着小四呢，皇上给我封嫔位也是因为怀了他。”

    她时时刻刻都念着四阿哥，反倒叫康熙愧疚与动容：“这样也好，到了十月里，你肚里的孩就四个月了，也稳定些，封嫔典礼上颇为劳累，这事儿是不能简省的，否则叫外知，还以为朕看轻了你，你暂且忍上一日。”

    云佩自然说好。

    康熙就犹豫起另一件事来，不知该不该告诉她。

    还是云佩自个儿看了来：“皇上有什么心事不能告诉我？”

    康熙挲着膝，最终还是说：“嗯，前些时候永和塌的程度蹊跷，朕就叫人查了查。”

    云佩在心里琢磨了一，觉得如果真查来什么，他应该也不会和自己说吧？

    果然，他踌躇了一，说：“原是务府的那些买办贪污，用朽木充作雕梁，外看着都是好的，里早已经叫白蚁蛀空了，他们有心贪污，外的人也刻意敷衍，送来的都是不好的东西。”

    云佩默默，半晌才：“说到底是务府理不严，一木料要经过那么多人的手，理木料蛀空了，重量也该有差距的，怎么会没人看来？不过是上沆瀣一气罢了。”

    她说话的时候是看着康熙的，倒把他看得目光略微闪躲。

    康熙咳嗽一声：“你放心，那些人都已经置了。”务府里大多都是包衣，世代侍奉皇家，固又盘错节。他若是有心去查，绝对能摸清底，只是那样难免会挖更多的人来。

    凡是着务府的，有哪一个不贪？真要人人去纠察，反倒了里的布局。如今地震才过，不宜有任何的大动作，以免动人心。

    他不说话，云佩也能从他的表里摸索来一他的想法。

    只是摸索来以后，难免觉得悲哀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