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佩说：“我再一会儿，上就完了。”

    金嬷嬷：“主这东西都了半个月了，从了月就在，也不急在这一时，慢慢来，还是重要。”

    云佩小小抱怨了一声：“从前云秀是个小家婆，我还能支应一，如今再来个金嬷嬷，连带着常嬷嬷也开始着我了。”

    话音刚落，康熙推门来：“是该着你。”

    屋里的人吓了一，连忙要行礼，康熙摆摆手叫她们去，又止住了云佩起来的动作，探去看桌面上，见她正拿一颗玉珠在磨，表面已经很是光了，旁边的匣里这样的珠少说也有二十多颗。

    康熙拉过她的手仔细看了看，上还有被珠和工压来的痕迹：“不是叫你歇着么，这些东西什么？”

    云佩说：“过段时间就是皇上的生辰了。”

    康熙一怔，心里滋味难辨，也不知怎么的，他就问起：“朕好些日没来，你不生气？”

    云佩脑里的答案转了转。不能说不生气，这人听了多半觉得她不在乎他，也不能说生气，说了就是对他有怨念，怎么样都不合适。

    她想了想，说：“皇上想听嫔妾说生气，还是听嫔妾说不生气？”

    康熙问：“有什么区别么？”

    云佩就低着，挲着自己的指尖，叫康熙能清楚地看到自己手指上的伤痕：“说生气也生气，说不生气也不生气，生气是怕皇上把我忘了，又气自个儿不争气，留不住皇上。”

    “说不生气……是觉得现在也很好了，至少曾经皇上喜过我。”

    话说完，自个儿先掉了一地的疙瘩，也不知怎么的，就想起小时候云秀跟她装可怜，一边装哭了说不喜我了，一边又悄悄拉自己的袖。

    云佩就学着云秀的样，去拉康熙的袖。

    那一儿痕迹清晰可见，碰到了衣裳有一痛，她还瑟缩了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