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秀有气无力地看了他一：“唉。”悲伤，说不话。

    庆复看看她，也跟着蹲了来：“说给我听听？”

    云秀想了想：“你说，现在的大清，缺什么呢？”其实她能想来很多大清缺什么，势的武、朝廷的安宁，可是每一样都是她这个后的人不到的事。

    “缺什么？”庆复不知她为什么会提起这个问题，可还是很认真地想了一，“我觉得，不是朝廷缺什么，而是百姓缺什么。”

    他说起去年的那一场地震：“我到外才知，原来还有人过得那样惨。”

    他是佟家的庶，再脱离家族住在外，那也是住在四九城里，旗人的地盘上，能从朝廷上领钱粮的人，哪怕再穷苦，也能够活去。

    可去年地震，他被派去了京郊，那边儿算是汉人的聚居地，一到地方了，他几乎都不忍看向那些人。

    零零落落的房，在地震里就像是豆腐一样，轻易就能摧毁。

    救灾其实不难，难的是灾后，他在那些人中间穿过，遇到的都是些麻木的人，他们大多贫穷，如果朝廷不给予他们帮助，往后他们就会成为民，一生都穷困潦倒。

    云秀若有所思。

    庆复还说：“地震死的人太多，义庄里停满了尸，时间久了，瘟疫传播得厉害，他们也没钱治病吃药，就熬着，也是可怜。”

    云秀默默记了来，等获得了足够的消息以后，她终于从地上站起来了。

    结果蹲了太久，起来的又太急，整个人都眩了一。她意识要倒，前发黑，却没倒去。

    一抬，庆复正扶着她的胳膊，见她站直了看过来，立刻就松开了手：“你没事吧？”

    云秀摇。

    庆复想了想，从腰间解荷包，扯开了递给她：“喏。”

    云秀看了一，里放了两颗松糖，顿时亮起了：“京福斋的？”

    庆复笑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