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秀说：“这会儿没吃的了。”

    陈太医的脸迅速地垮了去：“怎么回事啊？我这辛辛苦苦地过来，连个饭也没得吃？”

    “不是。”云秀解释说，“人家庄稼人吃饭是多少个人就多少的饭，哪有像里一样剩饭剩菜的？”

    她去叫人跟庄说再一顿饭。虽然都是皇上吩咐来的，她也不会白吃饭，还给了庄银呢，以后要他们的事还多，可不能省这么一银。

    陈太医和庆复一块儿吃饭，云秀就在梳理自己想要什么。

    其实她已经想好了，要把人痘改成痘。一来，清朝天的影响力还是大的，底层百姓死于天的人数多到本数不清，能给他们减少死亡率也是很不错的事，而且百姓家里养，哪怕一个村里只有一两，也能让他们合适地痘，毕竟他们未必有钱人痘，而且人痘的风险太大了，寻常百姓本不敢赌，所以人痘的普及率并不，大多都是等天开始蔓延了过去——很多人家肯定买不起药，也没法细照顾，所以死亡率才特别。

    二来，康熙自己是很在乎天这件事的，他小时候吃过天的苦，顺治皇帝和多铎又死于天，清朝的许多宗室也都是因为天而死，譬如纳兰明珠的妻的阿玛英亲王阿济格所以康熙才会这样重视它，只有康熙重视，她才能在他的心里留最重要的痕迹，他许诺的位置她能拿的心安理得，也能让别人闭嘴没话可说。

    第三就是她的私心了，胤禛今年两岁，胤祚一岁不到，他们年纪还小，迟早要到痘的时候，清朝阿哥们三岁开始痘，差一些的五六岁才，这会儿采用的是苗法，也就是取天豆痂制成浆，再把浆移接。这会儿的痘法日渐成熟，却依然会产生许多的风险。

    云秀想让这两个孩平平安安地大，痘总比人痘要安全得多。

    她心里已经有了计较，却一也不忙。

    要是她来了一天就着急忙慌地把痘给掏来了，康熙就得怀疑她了。

    陈太医舒坦地吃完了一碗饭，了嘴，终于摆正了脸问云秀：“姑娘，咱们等会什么去？”

    他人虽然怂了，可也不是吃白饭的，能躲的事躲得快，要是事真的到了他上，他也不会偷懒，嗯……其实是怕偷懒了以后康熙罚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