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小工厂是她们那些小孩的天堂。

    如今回想起来，竟然也能想起一些泥的制作办法。石灰石、粘土、煤炭这些东西破碎、烘，磨制成生料，再放窑里煅烧，烧来的熟料再加磨碎后的石膏混合磨细成泥，虽然没有工业时代来的那么细，但也能用了，来的泥混制成混凝土就可以拿来修路——要想富，先修路！

    也正因为是这样，康熙在十分好奇痘研究程的时候，就收到了云秀的奏本。

    她不仅要实验痘的人，还问康熙有没有那不需要发工钱的人，过来帮她一儿力活，还要一些熟练的窑工。

    康熙看了半天奏本，忍不住问云佩：“她这是来给庆复找活的？”那些庆复在甘肃抓到的土司的拥者大分都是当地培养的军队，虽然比不上清军正式正规，但多少都是经过训练的，力气自然也比旁人大得多。

    更何况还有三百多人，而且甘肃当地是有两个窑的，一个安窑，专烧黑陶与白陶，一个兰州窑，《兰州志》里写“煤炭山在州南四十里，其数十，皆产煤，州民赖之。”也是烧黑瓷的。

    云秀还特意提了不要工钱的要求——奏本里还在跟自己哭穷呢！她也不想想，从哪里给她来那么多不吃不喝只知活的人？天牢里的死囚都没这么能耐。

    云佩看他不像是生气的样，就说：“这不是正好么？庆复大人捉了那些人，甘肃巡抚也不知该怎么理，敢杀军队的，大多都是亡命之徒，与其让他们呆在死牢里白吃饭，还不如把他们去活呢。”

    如今的死牢也不是立死人的，而是先攒上一批，除了那实在罪大恶极，需要被拉来杀儆猴的，大分都是呆在牢里然后等时间到了才一批一批地行“理”。

    天牢里吃的东西不多不好，但也是一笔支。

    目前没钱并且抠门的康熙沉思了一：“也对，就这么办吧，让云秀去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