愤怒、失望、讥笑，和果然如此的悲哀，这些莫名的绪夹杂在一起，让她想要嘶声质问他，问他把孩当了什么，随手就能送人的玩意儿吗？用来抚平佟皇贵妃创伤的工吗？

    可最终，她呼了一气，把心里所有的绪都行压了回去，以至于她的心坠痛。

    康熙从说完那句话以后，就在猜测云佩可能的反应，结果等了半刻钟，他听见了云佩一声平静的好。

    他想说话，也想解释自己提这个要求的原因。佟国维上了折，里提到了自己的亲额娘，提到了佟皇贵妃如今的病，也说起了当年佟佳一族为了保卫大清被明将杀的惨案，祈求皇帝能够怜惜佟佳氏，能保住佟皇贵妃的命。

    他知佟皇贵妃的心病，自然也知该怎么治，更加清楚佟国维这折背后的真正意义。

    大清的朝廷上有一半的人都姓佟佳，其中错综复杂的关系几乎牵扯到了整个朝廷，现在沙俄战，朝廷上不能。

    他想把这些话都告诉云佩，想让她为自己考虑考虑。

    可是他看着云佩平静得不起一丝波澜的表，她甚至没有拒绝自己。他却忽然觉自己好像失去了什么东西，而且往后也再也不能得到了。

    他心发闷，却说不任何一句话，前有朦胧的黑，叫他有些不过气。

    “梁九功。”

    梁九功从门外来，低着：“万岁爷？”

    康熙从座位上起来。开始的时候他的腰是略微弯着的，很快，他就把脊背直了，一步一步慢慢地走了去。

    梁九功看了一云佩，朝她行礼以后快步跟了去，才刚一门，康熙就半扶住了他的手。

    梁九功诧异，以前皇上走路的时候从来不需要人扶，这会儿怎么突然扶上人了？他来不及思索，就听见康熙说要车辇。

    往常来永和都是徒步行走，本来不及等车辇的皇帝半撑着梁九功，借着他的力量上了车辇，近乎狼狈地离开了永和。

    门里，云佩没有抬起看过他哪怕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