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无雁笑了笑，抬手一饮而尽。

    放酒杯后，他吩咐后的老家：“这些繁琐且没有必要的程可以尽量加快一些。”

    听到这话，周围宾客纷纷打趣。

    “果然薛二少是迫不及待要把何小娶门了！”

    “可不嘛，既然如此，我们也不要再耽误新人们时间了，加成亲吧。”

    在众人的起哄和簇拥，人们纷纷朝着地室走去。

    薛宅的地室几乎从未开放给外人，因为喜宴的缘故，还是一回开放。

    和上次原晴之带着虞梦惊来不同，天板和墙四周贴着的黄符全被三尺红绸覆盖，遮得严严实实，除了隙中偶尔还会漏的一角黄符以外，已然完全看不端倪。

    等面容被地室的黑暗覆盖后，薛无雁的表才终于显现一森冷的郁来。

    他无视了那只挽着的一直在不自觉地颤抖的手，警告似地拢了拢。

    ‘听话。’

    或许是察觉到袖抵过去冰冷的尖锐刀，披着盖的新娘一不敢动了，她肢僵地顺着力朝前走去，像一只木偶。

    “这里竟然就是薛家的宗祠啊。”

    “毕竟是数百年历史的地方……”

    不知何时起，那些在大厅里还不断窃窃私语的宾客们忽然不说话了。

    就仿佛走那截楼梯，正式踏地室后，他们便被了什么封的禁令一般，睁着漆黑的瞳孔，沉默地环绕在四周。

    一时间，空气中只余响的唢呐和铿锵喜乐。

    红的神龛仍旧沉寂在圣泉中央，幽幽蓝光为燃烧的红喜烛增添一抹亮。

    “大人。”

    望见面无表坐在神龛一角上方的红衣青年，方才还警惕望着四周的薛无雁面容抖了一，努力挤一个谄媚的笑容：“薛何喜宴，大人能赏脸大驾光临，实在是我等荣幸。”

    虞梦惊没说话。

    他的视线扫过神龛前摆放的供桌，上方供着的天地君亲师排位，放着的寿桃供果，辗转片刻，终于落到站在面前的这对新人上。

    薛何两家婚约早在上一辈就定，所以早早准备好了喜服。那时正是两家家力鼎盛时期，用料设计自然都是最好。

    远远看去，两人相当登对。

    ——也相当碍。

    “庆神大人……”

    说到一半，虞梦惊不耐烦地打断了他：“听说你想要本座的神血？”

    直截了当的话语，当即要薛无雁面容扭曲。

    虞梦惊冷看着。

    像这样肮脏丑陋的人他见过太多，直接说他们的目的无异于不留面地剥最后那层遮羞布。而他，最擅的就是给人找不痛快。

    “果然，果然是雷柔告诉你的，那个贱人……”薛无雁喃喃自语，他的脸上替现愤怒和被背叛的鸷。可最终还是抵挡不住永生不死的诱惑，生生压自己外的绪，恭敬地垂了：“当然，大人，能得到您的神血，是我至无上的荣耀。”

    “好啊。”乎意料的，红衣青年甚至笑了一。

    这回他丝毫没有要遮掩自己笑容里讥讽的意思，而是伸手，百无聊赖地支着：“听说过等价换的条件吧？既然想要得到神血，就得先取悦本座才行。”

    “可大人……当初那些唤醒您的祭品还不够吗？”

    “不够，当然不够。”

    说这话时，虞梦惊这才终于挪动视线，漫不经心地瞥了站在薛二少旁的新娘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