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据几位专家的分析和推测，我们一致认为，他指的这个巫女，正是武五。”

    听完这番的话，原晴之瞳孔地震。

    “其实要不是因为得戏救人，老夫我肯定会建议你，以后不要再演绎任何关于虞梦惊戏曲篇目。毕竟他这个角……实在太过聪明了，多智近妖，有时候连我们这些拥有上帝视角的戏外人都不知他在想些什么。”

    原晴之。

    《荒园古迹》讲的是一位庆国皇室后人野心不死，仍旧保留着复国大梦。在努力蛰伏了多年后，带着一批挑细选的随从，来到圣泉神的遗址。试图布借运大阵，通过让随从成为神官或巫女的方式，实现自己的野望。却不料在这期间意外惊扰了沉眠在神龛里的神明，于是齐齐倒霉的故事。

    她想说程老您可真是活爹，这么大件事憋着没提前告诉她，要透半风声，她都万万不敢在虞梦惊面前蹦跶啊！

    这么说着，程月华忍不住摸大烟斗，了一：“虽说晴丫你天生戏骨，从理论上来说不存在破绽，但难保被他看什么来。”

    “《荒园古迹》原故事的结局中，虞梦惊愚了这群人，要他们自相残杀，最后说这一切都早已被他算计其中，然后笑着看皇室后人陷崩溃，在绝望之中自尽而亡。”

    原晴之张了张嘴。

    原晴之：“嗯……怎么说呢，是他得来的事。”

    但等想到昨天戏时那个梦和戏本上的话，她又住嘴了。

    “那好吧。”见原晴之的确不想多说，程月华开始组织语言：“是这样的，《荒园古迹》的故事，你虽然不完全记得，但大梗概还是清楚吧？”

    不仅提了，还都提了，甚至在雷上蹦跶了一圈的原晴之：“……您先说事。”

    雷柔已经杀青，等戏又能批上新甲。

    “可现在，他为了武五，亲手打破了自己一贯的传统。你知这代表什么吧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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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最重要的是，在第三折戏结束时，虞梦惊新增了一句个人独白。他站在尸山血海里，说他只有一个巫女。”

    “在《荒园古迹》受到《邪祟》蝴蝶翅膀影响更改后的剧里，虞梦惊不再玩人心，而是在蛊惑那群人，问他们的来意后，直接令让他们当场自杀。这个举动直接导致该戏减少了三分之二的篇幅。”

    见原晴之久久不回话，程月华不免狐疑：“晴丫，你不会真了什么吧，难在他面前提了巫女或者是武五两个字？”

    “——他宁缺毋滥，脆削弱自己的力量，也要让巫女之位空悬。”

    “照夜行记的设定，每位仙神的诞生，都离不开巫女的参与。神可以没有香火庙宇，但必须得有信徒，神才能成为神。可在整个夜行记第一卷已知的戏本，都没有提到过虞梦惊巫女或者庆神巫女的记载。这况，巫女早就死亡的可能大大减小。主学者们结合他目中无人，傲慢恣睢的格，更倾向于另一可能。”

    “晴丫，你或许不知，巫女这两个字的分量。”

    偏偏边源源不断环绕着虎视眈眈的庆国皇族和心怀不轨的神职人员，难得遇到武五这么一个不为他外貌所动的人，会到特殊，惦记，也有可原。

    《邪祟》是夜行记第一卷已知最早的戏曲篇幅。那时的虞梦惊心就和他的外貌一样，抛去为邪神之躯的华残忍，本质不过是个桀骜不驯，戏谑恶劣的少年，狂起来简直没边，路过一条狗都要被他踹两脚的程度。

    地室里漠然可怜又无助的某人属于究极限定版，像上边这拱火不嫌事大，恶劣到极致的拱火愉悦犯，才更符合他的一贯形象。

    她有很多话想说，譬如当初自己扮演武五时，天天给司祭端茶送，没事还要被他捉当受气包，真没看虞梦惊有多稀罕。

    程月华叹了气：“不知是不是因为当初误会了武五的缘故，导致虞梦惊这个角好像对武五有了非同一般的执念，不能说成了逆鳞吧，但到底还是少霉为妙。”

    只要换角扮演够快，换张脸换个份，社死和尴尬就追不上她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