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说他这么解释了，但原晴之却仍旧觉得不大对。

    只是程月华是辈，当话题既然结束，她不好再提，只能：“我明白您的意思，程前辈。戏是戏，现实是现实，我不会将戏当真的。”

    就像第一戏时，旁观虞梦惊被分尸那幕。要是放到现实，原晴之早就跑得没影了，也就因为是戏，才能变不惊，继续演去。

    “唉，你心里有分寸就好。”

    见他们后续还要继续忙，原晴之主动走后台，抬眸望着碧蓝天空。

    看今天这艳照的天气，很难想象后天的戏祭大典会落暴雨。

    她伸了个懒腰，颇闲适。

    因为怕时间来不及，所以今天一大早《诡宅》就开台演，中途整还算顺利，导致演完时间才刚过中午，整个午和晚上都空了来，时间没有昨天那么赶。

    “所以，现在是回酒店去睡觉呢，还是在青城古街溜达一呢？”原晴之陷思考。

    仿佛听到她的心声一般，吃完庆功宴的贾文宇换回那飞鱼服工作装，手里抱着几份文件夹，恰好朝这边走来。看见她后，连忙招呼：“原小！”

    “你要去哪呀，小贾？”原晴之好奇。

    “监正那边发现了薛家老宅的旧址，我们打算会着一起去现场瞧瞧，看能不能找到什么关于现实和戏曲合的多余线索。原小有没有时间，要不要一起？”

    “好啊。”反正接来也没事，原晴之欣然同意。

    她跟着贾文宇一起上了停在青城古街外的商务车，茜早早地已经坐在里面，看见她来，一边招呼着，顺手从怀里掏个东西。

    “晴妹妹，方才戏太匆忙，这个都忘了还给你。这是妹妹家辈留来的东西吗？”

    “是的，是我妈妈留来的遗。”原晴之接过玲珑骰，将它珍稀地缠绕在手腕上：“可惜我从小就没见过她，家里人对她也知悉甚少。”

    “的确，连戏曲界都不曾听闻过关于柳大宗师夫人的消息，只知大宗师有一位百般疼的掌上明珠。”提到这个，茜不免慨：“但宗师一定很令夫人，否则不会让妹妹随母姓。这样时时刻刻念到自己女儿的名字，都会想起自己的故去的人。”

    “嗯，林妈也是这么说的。可惜因为那场大火，我忘记了太多事，再加上家里人也受了严重烧伤，没有停留多久，便一个个撒手而去……”

    同为戏曲界人，对那桩惨案，茜同样略有耳闻。

    以柳问青的地位，留来的财富相当可观，不至于让原晴之这些年过得如此普通。只是当年梨园一场大火，烧毁了太多古玩字画，留的现金则全拿去给园里的伙计们治病补贴，对烧伤病人来说，在重症监护室一天消耗的钱都是天价，更别说后续葬安抚费用。

    这么零零散散用来，没倒欠都算好了。

    “妹妹真不容易啊。”

    “没事的，都过去了。我不也好好这么大了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