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还得跟儿拿钱？”

    二郎抬手把屋众人全圈了一遍，“那可不，家里人要拿钱都得从我这走。”

    屋吃着炒生的秦瑶也认可的了，“现在二郎家。”

    秦瑶觉得，小孩嘛，学简单账目锻炼财商的，反正二郎不习武，那就让他钱好了。

    而且钱也不多，丢了也不怕，她还落得轻松。

    前些日，秦瑶从镇上屠夫那买了小半扇猪回来，找何氏和张氏帮忙切成条腌制后，了十二条熏。

    现在用几块木板围在堂屋走廊，烧了一盆炭火，盖上灰，慢慢熏着。

    刘季把挡风的木板合上，站起来，差遣二郎去打盆来给他洗洗手。

    摸了一手炭，黑得像从煤矿里来似的。

    堂屋炭炉里一直烧着，上面有烧开了的，二郎看在他爹刚回家的份上，迈开，打了一盆给他，又递上一块儿皂。

    刘季把皂拿在手里，狐疑看向二郎，“这是什么？”

    “皂，洗脸洗手洗澡洗衣服都能用，会起泡，爹你试试。”二郎带着几分炫耀的意思，就想看他爹那没见识的样。

    可惜，对方到底是个成年人，心里固然惊讶，面上却没怎么表现来，让二郎大失望。

    看刘季搓起泡泡后，一把将皂夺过放回厨房门边的石台上。

    刘季洗净手，又闻了闻自己的手，没有任何怪味儿，这皂好用啊。

    “哪儿买来的？”刘季倒掉脏，悄悄问二郎。

    二郎也小声回，“阿娘变来的，她可厉害了，会法术的！”

    刘季嘴角微，这个婆娘，又忽悠小孩，这世上本没有法术！

    他还想细问是用什么东西的，二郎却嫌屋外冷，一溜烟跑了屋。

    刘季只得作罢，又看一石台上那小小一块儿白玉的皂，好像在哪里听过这玩意。

    哦，想起来，先前樊秀才曾提到过，他外祖特意从南边顺天府买了一包胰回来，专用来洗手洗澡的，会起泡，还有香气，比皂粉好用百倍。

    不过他家这个并没有香气，估计是没添加昂贵的香料。

    “娘，你那皂起来不便宜吧？”

    一堂屋，刘季就试探问。

    秦瑶嗯了一声，猪上的东西就没有便宜的，示意大郎把烛台放，手里拿一本账目正在看。

    刘季想瞅一，秦瑶立警惕的抬起来，他只得悻悻在她对面坐，从包袱里掏一本书，装模作样的小声读，刻苦的样。

    大郎兄妹四个共用一个洗脚盆洗脚，洗完穿上草拖鞋，把炭炉里的炭分几块到他们的小炭盆里去，先回房休息去了。

    这小炭盆有意思，是秦瑶在镇上卖陶碗的店铺里淘到的，形制像是一个敞罐，但其实是一个很厚实的陶碗。

    她把碗买回来，让刘木匠帮忙用竹片了个外，将陶碗放在竹编里，两上把手，那么小小一只捧在手里也不怕手。

    一共了三只，她自己一只，大郎兄妹四人，两两共一只。

    寒冷的冬夜里，把炭盆先装好炭，然后盖上竹编的盖，放在被里把床一遍再上床，就一也不觉得冷了。

    在大郎兄妹四人从前的记忆里，冬天是最难捱的。

    哪像是现在，冬天有炭火和不透风的房间，还有松的被褥和小炭盆，缩在烘烘的被里，舒服得都不想起床。

    小炭盆还能放在膝盖上手，写字冷手，就摸一。

    这功能，和有钱人家的铜制手炉相似，没那么致，可它便宜又实用啊。

    就是陶碗的质量可能撑不了太久，明年得换新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