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娘，哥哥他们都上学去了，我什么时候去学堂啊？”四娘爬到凳上坐着，把剥好的枇杷递到秦瑶嘴边。

    小孩手钝，剥得坑坑洼洼的，看着闺女努力半天的磕碜枇杷，秦瑶拿过来，一转手了路过的刘季嘴里。

    “娘！”刘季一整个大兴奋，他有受若惊了！

    秦瑶：“给你吃就吃。”

    四娘看着阿爹走路都蹦起来，歪了歪脑袋，阿爹喜吃枇杷呀。

    那她再剥一颗给阿爹吃。

    只是奇怪，这次她递过去的枇杷，阿爹喜是喜，但总觉没有刚刚那么开心。

    小姑娘很费解，没想明白，不想了，她自己剥给自己吃。

    继续问阿娘自己什时候去学堂。

    “再过两天。”秦瑶答。

    有了准确的答案，四娘便心满意足了，“我去看看阿旺叔在嘛。”

    秦瑶微笑顿首：“去吧。”

    目送孩去了后院，秦瑶招招手示意窜的刘季过来，“你走来走去什么？女学苑那边招生是个什么章程了解清楚了吗？”

    刘季明显心思不在家里，都坐了脖还伸往外探，好像听见了车走动的声音，蹭一站起来，“齐御史好像回来了！”

    秦瑶瞬间懂了，这是等着吃瓜呢。

    但齐御史或许大概可能并不是个吃瓜的好对象。

    秦瑶给他拽回来，冷一扫，刘季这才勉压住飘动的心答：“我这不是正在打听呢嘛。”

    说着，瞅她一，“娘不是我说，你自打来了这京都也没去逛过，要不这事你去打听打听？”

    “那要你嘛？”秦瑶不悦追问。

    刘季心一虚，但他这次还真有理由，指了指外：“齐御史真回来了，我听见他家家骂人的声音了，娘你难就不想知武生的后续？”

    虽然他不能朝，但他已经脑补到今早大殿上堪比菜市场的闹场面。

    秦瑶心一动，“你去看看。”

    “那女学苑的事？”刘季讪讪一笑，一双期待的望着她。

    见她，扭就朝大门奔去了。

    “大家伙都在啊！怎么了怎么了？大家在说什么呢？”

    一到门，刘季就发现邻居们都聚在齐家门一起接耳，熟练加其中。

    果然说的是武生的事，但齐御史嘴比王八壳还严实，什么重要信息都撬不来。

    这可不行啊，吃瓜吃不到第一手，他刘三儿以后还怎么在村里混！

    趁着众人抱怨不注意时，刘季从人堆里钻了来，珠一转，直接奔京兆尹去了。

    要问这一手瓜何寻？

    那定要提一嘴他那拜把的好兄弟卢晓凤啦！

    京兆府尹就姓卢，那小肯定知。

    秦瑶是看着刘季了门，然后人就没了踪影。

    傍晚阿旺把大郎三兄弟从私塾接回来，都准备晚饭了，人还没回来。

    四娘望着缸里活蹦的两条鲫鱼，气得跺脚，答应了晚上给她鲫鱼豆腐汤的，阿爹人却跑没影儿了。

    最后还是秦瑶亲自把鱼杀了，这才把闺女儿哄好。

    不过看秦瑶那杀鱼的气场，兄妹四个默默为亲爹了把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