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你家老屠，之前不还踢了许老幺一脚……”

    今年节是云苏嫁人后的第一年，没在娘家呆。而是赶在大年二十八，直接先一步到了骑楼街。

    外时不时有邻居把脑袋凑过来打招呼。因为都是一个单位的，云苏也笑着跟对方聊了几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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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过年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吗？要我帮忙不？”

    几乎每周都会过来，加上隔屠老大媳妇八会帮忙浇。所以这香葱涨势特别好。

    后传来八说话的声音。云苏转笑：“过来。我婆婆说每年都会尽量来这里过年。”

    云苏没有拒绝男人的好意。反正骑楼街这房其实净的。就桌，拖拖地够了。

    云苏听到对方这，就知她终于说到正题了。

    今年过年，季家一家人准备在羊城过年。

    总之，今天过得特别闹。云苏回到家里的时候，都觉得说话说得燥。

    俗话说：年廿八，洗邋遢。意思就是这天要全家动大扫除。云苏倒是没有怎么动手，一早跟季向天先一步过来。季向天就开始忙碌搞卫生。而自己则是被他叫着坐在后院晒太。

    “哎，就是我家这况。老屠是家里的老大，我家兄弟妹又多。好不容易二十多了才结婚。孩估计也快来了。但我们手上也没几个活钱。他给人在码扛大包，不是正经工作。我又是个没工作的闲人……”

    房签结束不到一周的时间，节就来了。

    八一听耸耸肩：“还不就那样。许家这兄弟几个真是怂。要不是他们家有个厉害的远房亲戚，我家老屠早不耐烦，把他们都打好几顿。”

    云苏赶甩甩脑袋，不想这些乌七八糟的事。

    季向天也是这个意思。已经拿着卷尺在那上倒腾测量起来。

    这个决定云苏举双手赞同。骑楼街过年绝对会比五号家属院要闹不少。

    接来的话云苏没说。但之前八跟她说过了，许老幺偷东西。然后老屠一脚过去，把人那东西给废了。

    八冷哼：“那是他自己先找死。我们这叫什么……叫保护自己。而且，他那病也不是我家老屠的。本就有病……”

    季家从北城搬到羊城，在这里住了不少年。过年一般会在这里过两天。然后再回家属院，跟领导同事走动。

    后院这里了香葱，因为

    八这劲，云苏大概知对方想什么。但她没主动说，而是岔开话题，问起了这栋房其他住的况。

    “我还跟何姨说，你们今年会不会来过年呢！”

    云苏听着八絮絮叨叨。想着这人也是不容易。

    ——

来了。

    现在听八这样一说，莫不是许老幺早有病。之前想赖在屠老大上不成？

    云苏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个，诧异了一瞬间。但想想隔这房许家也才住了几年。没能耐还真没法拿这二层小楼。

    也没听到许老幺再找屠家兄弟的茬。但就这人受伤的地方，居然不报复回去也真是奇了怪了。

    云苏觉得那许老幺也奇怪。这段时间她跟季向天隔一两个星期就会来这里住一个晚上。

    ——

    她叫八，是因为家里真有八个女儿。她排行第八，底还有两个弟弟，加起来一共十个孩。这家为了攒钱，就一个个女儿拖得特别晚才嫁。她父母倒是没要天价彩礼。但把女儿个个拖到二十五六七八才结婚，就为了让女儿多赚钱的人家。在这个时候还是少见的

    八显然也想转移话题，直接就说起何姨摆摊的事来。

    “还是你们夫妻能耐。给何姨提了这么一个好建议。现在她就在平房门摆摊，一天天赚钱。要不是得给街办理费，一个月来这收比普通工人还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