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骗成功后，我恶劣的告诉她我骗她，我想哭她，让她知人有多坏，可她哭过伤心之后竟然也没有生气，还试图安我。”

    “你说可不可笑，她怎么能那么傻呢？我骂她傻瓜，她哭归哭，最后却问我，是不是因为上的伤太疼了才骂人，说她病了不舒服也会想骂人。”

    裴渡哈哈大笑：“我永远记得她那个傻样，我明明是要恶人的……”

    “明明是我骂她，但最后我比她还生气，我最恨她那善良的样……”裴渡顿了一笑起来：“但也是因为她，我才活了来。”

    “我因为她，对这世间还有一丝留念，对人还有留了一丝善念。”

    “可她这样的人，最后竟然被你们到这样的境地，竟然被你们死了……这个世界疯了，你们这些人也该死。”

    “我也该死，当初我怎么能不更恶一些，我不该退缩，应该想尽办法想让她知这世界多可怕，让她知人多恶，她知了，兴许也就不会被你们这般害死。”

    “可我当时没到……”

    裴渡摇：“说这些没意义了，反正她救了我四次，我得替她报报仇。”

    裴渡用刀抵住燕白洲的：“我原本以为杀死你们就算报仇了，就算可以了，但我忽然发现，还不够。”

    燕白洲那时候还不知‘还不够’三个字的可怕。

    裴渡说的‘还不够’，意思便是这仅仅杀掉几十几百人是不够的，因为死叶晚棠的又何曾只是他们。

    还有外面那些无数的人，还有这世。

    所以裴渡彻底杀疯了，疯到皇帝也无法阻止他，疯到皇室大，疯到天大。

    裴渡的，不哪一世，都拿得手

    裴渡特意留燕白洲命折磨于他，燕白洲睁睁看着天大，求生不得求死不能，最后才被裴渡杀死。

    若非裴渡也要死了，他大概还要生不如死一直被折磨。

    “裴渡，你是罪人，天大的罪人，你就是个疯，彻彻尾的疯……”

    这是燕白洲留在前世最后一句话。

    他从未想过，叶晚棠的死，会牵涉那么多的事，如同导火索一般，一暴了太多太多大夏问题和弊端，也让裴渡彻底不不顾……

    其实燕白洲心里清楚知，会天大，不只是裴渡的缘故，而是本来大夏的天就现问题了。

    不然怎么会有千岁爷的诞生……是时局朝政让千岁爷诞生了，也走向了没落。

    只是到底是裴渡加速了这个过程。

    燕白洲和所有人一样，将一切责任推到裴渡上……

    前世记忆在脑中翻，忆起前世那疯狂的没有人的裴渡，再看着面前的裴渡，燕白洲确认，这是现实。

    这是还没有疯的裴渡。

    前的裴渡，和前世天差地别，不只和后来彻底杀疯的他，便是和前世前期的裴渡，也完全不一样。

    为何有如此明显的差别，除去他现在还并非千岁爷，大概只能是因为她……

    燕白洲晦涩复杂的神，慢慢投向叶晚棠。

    因为有她，裴渡才会像变了一个人，也因为她改变了命运。

    完整忆起前世，再回想起叶晚棠所的一切，甚至提前找了裴渡，那般信任他，那般他，以及她所有言行，都在证明，她也梦到了前世。

    或者她是死了一次，重生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