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最后也不过是从一个地狱又挪到另外一个地狱罢了。

    她没了自己的脸，生理意义上没了。

    苏芷瑶再一次见识到了这吃人的世界有多可怕。

    诗仙两字，证实前这面目全非全脸毁容的女就是苏芷瑶。

    “是。”片刻后，那人侧过去，声音颤抖应，虽然声音也变了许多，但依然可以听，这是……苏芷瑶的声音。

    从那时候开始，她的心态就崩了。

    听云说能为燕白洲再死不辞，最后如愿了。

    失去脸后，她也失去了所有的勇气，曾经那个天不怕地不怕耀的和这世间所有人不同的灵魂，彻底消失不见。

    崔君昱看到她恐怖的面容就皱眉，她脸上疤痕纵横错，加上因为消瘦陷去的两个黑一般的睛，让她更加狰狞可怖。

    宅地空旷，之前闹过鬼，后来再没人光临，破败得厉害。

    “你不是很会抄诗吗？再抄一首给我，我要比赛。”崔君昱开：“上次你说的烂黄瓜没用上，但茅厕反应也很好。”

    因为她是活生生摘面被藏到尸中躲过一劫的，最后又被秘密转移到庄的地窖，在那被拴着关了很久。

    崔君昱却熟门熟路从后门去，最后在一间破败的房间里，找到了依然念叨着方的瘦弱影。

    崔君昱动作很轻，但一旁监视的人还是很快察觉，立刻跪磕，却没有声音。

    “如果我这次还得名次，我可以再奖励你一瓶祛疤药。”

    听到崔君昱的声音，那背对的人影开始颤抖，随后才鼓起勇气回。

    她像一条狗一样被驯化了，麻木的服从着主人达的命令。

    崔君昱被恶心了：“和你说几次了，别用你的脸对着人。”

    因为燕白洲的寻找，她终于被解开了在脚上的绳，得已了地窖。

    用发丝遮掩，他成功了，没有一破绽，骗过了所有人。

    苏芷瑶竟然在必死局中又神奇的逃过一劫，福大命大，可如果让苏芷瑶来选，她宁愿去死。

    崔君昱好整以暇看着她：“怎么样？我们的诗仙，这个易划算吧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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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当初整个庄没找到听云，并非听云逃了，而是代替苏芷瑶，着苏芷瑶的脸，着她的份死去。

    叶晚棠之前的猜测并没有错，苏芷瑶确实还活着，而她能在那样的况还留了一条命，付了惨重的代价。

    诗仙两字，暂时让她回想起从前，

    他想到了换脸，将苏芷瑶的脸换到了听云脸上。

    “你去吧。”

    她活得痛不生，变成了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，心理都遭到重创，可连死都不能死。

    崔君昱救过他的命，他忠诚于崔君昱，因为崔君昱说过无论如何也要保住苏芷瑶的命，所以当庄被发现时，他想尽办法保住了苏芷瑶的命。

    在这座宅里，她依然没有自由，依然生不如死。

里。

    她彻底变了，彻底被同化，不，或者说驯化。

    这世上总是有一些疯狂的天才，当初苏芷瑶因为合术名，但彻底迷上合术，且技术超百倍的却是崔君昱派过去的一个大夫。

    她就像一条狗一样被拴着，脸上的伤让她痛得打，却只得到了最基本的治疗没让她死而已，更不要说止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