饮最后一杯，君晟一揖，与贺清彦座，俊面微微泛红，桃蒙上一层稀薄汽。

    君太师边的沈栩看向君晟，默默夹起碟中的心咬，味同肋。

    君晟即便被调侃，也是因备同僚们或嫉或羡的本事，而自己，虽不再是无人问津的穷书生，却远远不及君晟耀。

    给自己定的十年，遥遥不可及。

    夜凉如，歌舞声息，宾客醉醺醺地结伴离帐，君晟与君家尊见过礼后，独自回到帐篷。

    随圣驾行，官员只可携家眷，不可另行携带侍从。君晟屏退帐前看守的人，打帘走去。

    一窈窕影随之起，在微弱的灯火中迎了上来。

    “回来了你饮酒了。”

    那会儿夜风散的酒气，在灯火温香中又被醺起，君晟额骨，由季绾搀扶着坐在桌边，“喝了几杯。”

    季绾忽然笑开，柔和中带着狡黠，跑到角落的小泥炉前端来一盅汤，“我事先熬了解酒汤。”

    换份前，君晟每次应酬回到太师府，都有府中人事先备好解酒汤，后来离开府邸，再没喝多过。

    “怕我醉了？”

    季绾顺势开起玩笑，“酒醉迷，谁也说不准，快趁喝吧。”

    君晟扣住她的小臂，隔着衣袖一移到她端着的瓷盅上，没有立即饮用，“念念要不要试试我是否坐怀不？”

    季绾懵愣，若非清楚他的为人，会真的以为他是在借着酒劲儿调戏人，“快喝。”

    被女假意呵斥，君晟端起瓷盅慢慢饮用。

    筵上的酒后劲儿大，不是解酒汤能立即缓解的，他扶着桌面站起，大的躯在暗淡的帐篷微晃。

    季绾扶住他，想带他去床边，对付醉酒的人，最有效的方式就是哄睡，幼时每逢父亲醉酒，她都会坐在床边哄父亲睡。

    父亲醉话多，不像君晟一言不发。

    费力将人扶到床边，没等她调整好站姿，就被倾覆而的躯压住，膝盖磕到床沿，失去平衡，整个人倒了去。

    “啊——”

    短促的惊呼噎在嗓音，后背坠绵的被，后脑勺被一只大手托住。

    哪怕醉到无力，君晟仍保留两分清醒，一手护住季绾，一手撑在被褥上，秀颀的躯弯折，俯看方的女。

    一尺间距，望彼此的底。

    季绾仰躺在床上，看着男人的俊颜靠近，倒在她的肩。

    不容忽视的重量压在上，致她呼受阻，息着想要将人推开，却是徒劳。

    酒气

    伴着山檀的味汇鼻端，扰心绪，致气蒸腾，她又推了推，一向外侧挪动，试图脱离这座“青山”。

    可“青山”打算压在她上，又岂容她逃离。

    君晟撑起上半，以左手扣住她的右腰窝，向里一推，又将人带回，定眸看了会儿，抬手描摹她的眉，“念念。”

    肌肤隔着薄薄几层衣料相贴在一块，季绾不敢动弹，呼略，上起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