喻皇后打开斗彩攒盒，捻起一颗饯中，又亲自燃了一味特制的熏香，混合了麝香和广藿香，还有零星一桂味。

    她闭目沉浸在熏香中，眉透着一丝愉。

    寂寥，伴她最久的就是熏香。

    华灯初上，君晟回到沈家，被季绾拉到后院耳语。

    “我不敢擅作主张，还要先生定夺。”

    君晟已从贺清彦那里了解到事的来龙去脉，但对君氏来说，扳倒皇后为时尚早，会与太结怨。

    何况，皇帝正值壮年，往后数十年，变数太多，贸然鸟，不是好事。

    喻雾冰是一张底牌，可缺少牌的契机。

    季绾默叹，“那我们要喻夫人吗？”

    君晟余光瞥见站在堂屋门前的女，淡淡颔首，话是说给季绾听的，“既是底牌，就不能轻易。不该德妃的事，有人会乐意接手。”

    经提醒，季绾想到三个人，贤妃、淑妃和姚宝林。

    从德妃中，季绾曾了解到，贤妃靠着兵权在握的兄，气焰嚣张，对皇后之位觊觎多时，但她也在等待一个契机，这个契机便是喻首辅年迈致仕，在此之前，贤妃不会贸然与皇后产生冲突。

    而淑妃与皇后结梁，忍让多年，早有积怨。堂堂淑妃，不争不抢，属实诡异。

    至于姚宝林，靠帝活在后，城府不，野心不小，加以引诱，或会成为一把短暂锋利的刀。

    无论淑妃还是姚宝林中的哪个，选择与喻雾冰结盟，君氏都可借刀杀人。

    这就是权谋吗？

    季绾问在心里。

    与陌寒换过神，君晟带着季绾回到二楼，没再去这件事。

    被牵住腕，季绾几次回不成，经过昨夜的同床共枕，有些不敢与他单独相。

    “先生可忙？”

    “还好。”

    “那去忙吧。”

    君晟握那截离的细腕，颇有些势，不容季绾逃离，等走二楼堂屋，一把将人抱住。

    “啊——”

    季绾惊讶声，僵在男人怀里，待反应过来，小幅度地推搡起来。

    拉拉扯扯已破男女之防，何况是搂搂抱抱。

    “先生放开我。”

    “念念。”君晟拥着她走向窗边，将人抵在窗扇上，“我说过很多次，别把我叫老了。”

    “你本就比我年许多。”季绾双手握拳，杵在他，心提到嗓，不懂他为何突然变了“”，不再彬彬有礼。

    相差六岁多，说多不多，说少不少，君晟无可诡辩，偏气笑了。

    那沈栩呢，那些年里，她是如何称呼沈栩的？

    君晟没有问，他们之间没有沈栩的事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