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效异常猛烈。

    承昌帝靠向椅背，叉十指搭在膝，皇后善于调香，是手中的翘楚，这事众所周知，不是什么秘密，可一截香，如何断定自皇后之手？

    “夫人可有其他证据？”

    “民妇与陛自幼相识，斗胆敢问陛，在陛心里，二十一年前的民妇，会以龌龊的方式自毁清白吗？”

    承昌帝扶额，用指了额角，后的淑妃有些慌，前的女声声说自己证据确凿，难不成是在诓她，只为了借由她面见陛？

    靠旧牌？

    自己急功近利，信了她的话！

    “陛”

    承昌帝抬手止住了淑妃的辩解，目光仍落在喻雾冰的上，“夫人当年在朕的心里冰洁玉粹，断不会那样的勾当。”

    “有陛这句话，民妇死而无憾。”

    “但一截不确定自何人之手的香，不能妄断是非。”

    “民妇晓得，但公自在人心，相信陛也有判断。民妇只为提醒陛，当心枕边人。”

    这话听来，像是饱关切和担忧，令承昌帝一时无法分辨她的用心，当真对他怀有旧？

    太时，他曾以为自己的太妃会是前人，不承想，临时换了人，可换谁并不重要，重要的是，太妃需要是首辅的女儿。

    喻雾冰三叩首，低垂的眸光孤冷决绝。

    “有生之年，能见到陛倾述当年真相，民妇心满意足，望陛珍重，寿与天齐，社稷兴盛，百姓富足，世间小人都能得到该有的报应。”

    她直起腰，于灯火中直视微怔的承昌帝和慌张的淑妃，突然冲向屋中的金，“民妇以死自证，所言皆为实！”

    “喻夫人！！”

    承昌帝猛地起拦，却为时晚矣。

    鲜血顺着金淌，与女一同坠落在地。

    御园，皇后收到信，惊坐而起，复又坐，慌张被冷静克制，不敢叫人瞧端倪，等宾客们陆续离，才匆匆赶向燕寝那边。

    德妃站在远望着皇后和执灯的人，勾起冷讽的弧度。

    季绾站在德妃边，第一次切受到玩心术的作用。

    永远不要将人至绝境，谁也预估不了孤注一掷的可怕。

    喻雾冰就是个例。

    对自己够狠。

    燕寝金被拭得纤尘不染，不会留那鲜活的血。

    今日值的殿前御医已为昏迷不醒的喻雾冰理好额的伤，女躺在西卧的金丝楠木榻上，上盖着承昌帝的龙袍。

    失血的脸如纸苍白。

    承昌帝负手站在榻边，听淑妃讲述着与喻雾冰有了集的过程。

    “是喻夫人主动找上臣妾，恳求臣妾引她面圣，同是女，臣妾可怜她的过往，才斗胆擅作主张。”

    淑妃是兵尚书之女，喻雾冰在君晟的“牵线”，得见淑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