侍女们纷纷讨饶。

    江昭荣咳一声：“什么账目，多少银？”

    老太太冷哼一声，并不接话。

    自从杜氏府后，许悠然便再也没来过寿喜堂向老夫人请过安。

    江昭荣笑容一僵，老太太也一。

    他这一手指桑骂槐搞得老太太半天才反应过来：“你说她们什么？是我……”

    伴随着脚步声，亦巧掀开珠帘，许悠然缓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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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江昭荣脸上怒气重重：“都是平日里太惯了你们，连自己是什么份都不知了，神鬼之说也敢在老太太面前拿来搬是非！挑拨祖孙关系，这等恶仆，我看还是全发卖去才好！”

    幸好自己刚才看到了，赶掩盖了过去。

    许悠然怀疑的看着他：“是吗？我怎么还听到了稚鱼的名字呢？”

    俗话说无事不登三宝殿，老太太看着她后的丫拿着的账本，心里便先咯噔了一声。

    许悠然又看他一，并不回答，而是：“刚刚大老远便听到你们再提什么妖孽？怎么回事？”

    江昭荣却不给她说话的机会，兀自打断：“往后相府，谁都不可提及妖孽这个词！”

    “没谈稚鱼啊，你听错了。”江昭荣笑着，将话题拉回来：“这账目偏移可多？”

    江昭荣上前伸手想要揽她，被许悠然躲过，江昭荣笑一声：“也没什么，这不是娘这几日忧思过重，老是被梦魇着，又被这些没脸的撺掇着，说得糊涂话罢了。”

    老太太还在满脸惊讶和疑惑间，却听外面传来一温婉的声音：“什么妖孽？”

    老太太眉顿时沉了来。

    以前许悠然在她面前即便不是柔弱可欺，那也是毕恭毕敬的，但自上次见过许悠然的另一面后，她心里便对许悠然产生了一惧怕。

    侍女们连忙跪了去，老太太也懵了。

    许悠然神里满是怀疑与打量，她对亦巧使了个，才从后面的丫手上拿过账本，轻笑：“这个庄，还有三百两白银，是给谁了？”

    许悠然的娘家便是落寞了也不容小觑，若是被她听到老太太怀疑稚鱼是妖孽，还要请和尚来捉妖，不知会什么事呢。

    江昭荣额角的青还在不断动，见到许悠然愣是扯一个笑容：“夫人怎么来了？”

    许悠然瞥了江昭荣一，神落在老太太上：“这几日对了账目，有几笔账，一直合不回去，账本上也没记录去向，我便想着来问问老太太知不知。”

    老太太心里也满是庆幸，她是个欺怕的，敢在江昭荣面前大喊大叫便是认定他不会拿自己怎么样，还会顺着自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