医师忍不住腹诽。

    听到声音，季童不耐烦地转望去，接着，他挣扎的力度小了来，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江闻璟。

    医师累得满大汗，此刻终于能空一只手，他着气：“看来他对将军还是有几分熟悉的。”

    仿佛在附和着医师的话，季童一秒：“你是谁？”

    “江闻璟，”江闻璟上前，压着季童的人都试探着松开了手，季童并没有挣扎，反而若有所思地了。

    “你什么都不记得了？还记得你叫什么名字吗？”

    “不记得，不过他们叫我季公，我姓季？”

    江闻璟微微挑眉：“是的，你姓季，叫季狗剩。”

    季童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其余人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“季……狗剩？”季童茫然地看着他：“你莫不是在诳我，这一定是你现取的吧。”

    江闻璟探究般的神盯着他，看他眸里有着不加掩饰的嫌弃，半晌才缓缓：“很遗憾，并不是，狗剩确实是你的名字，只不过是小名罢了。”

    “你家在天启与漠北战场的界，俗话说，贱名好养活，你父母才给你起了这个名字。”

    这些话倒不是江闻璟瞎编的，都是季童当年告诉他的原话。

    只不过区别在于，曾经的季童说来，中满是温馨和幸福，但现在的他，中满是嫌弃罢了。

    当然，也不排除他之前中的温馨和幸福，都是装来迷惑自己的。

    让自己对他起恻隐之心罢了。

    就像他从来不曾存在过的那个弟弟一样。

    弟弟……

    江闻璟神晦涩。

    “那我的……大名叫什么？”季童停顿了一，才接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