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间本是休息的时间，就连刑讯犯人时的惨叫声都停了来，萧晏礼和萧初霁的牢房却还是灯火通明。

    在又一声“吱吱”声传来后，萧晏礼忍不住：“什么都不行，这老鼠总该能抓吧？还是说，那位江御史连老鼠都不让抓？”

    邢茂之一一落了锁，临走时还不忘再喊一声：“殿们，有事记得吩咐啊。”

    “没有也罢，总该有个书童吧，这研墨……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两人的脸看起来都异常无语。

    “那不成，”邢茂之笑呵呵拒绝：“江御史说了，两位殿是来反思的，若是布置得和皇府一样，岂不是耽误了两位殿反思。”

    两人皆俯在书案上，抄着佛经。

    没等萧初霁说完，邢茂之便大惊失地打断他：“这可不成啊殿，江御史说了，抄佛经自然是要自己亲力亲为，若是有书童陪着，效力可是大打折扣啊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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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萧晏礼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萧初霁和萧晏礼统一掠过了书案，看着邢茂之，萧晏礼轻叹了气：“旁地暂且不论，这被褥，总该换个新的吧？”

    萧晏礼看了看旁边早已到五十四卷的抄本，：“我比二哥稍快些，三十二卷了。”

    牢房满是杂草，靠墙角的位置，摆了张木板搭的床，上面放着一团黑漆漆的东西，隐隐还能听到“吱吱”叫的声音，应是老鼠。

    空气中还弥漫着刑讯过后的血腥味，与其相冲的是牢房中间摆着的大书案，文房四宝一应俱全，新的简直不像是这个牢房里该现的东西。

    脏话。

    萧初霁沉默地看着书案旁大概四十卷的抄本，朗声回：“二十八卷。”

    萧晏礼停笔，活动着手腕，朗声：“二哥，你抄了几卷了？”

    两人的中都闪过不耐，不再多言，各自了各自的牢房。

    这要是吩咐了，估计也是找些借搪他们罢了。

    萧初霁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萧晏礼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萧初霁沉声：“正是，六弟多少卷了？”

    这也不成那也不成，方才还说让他们有事吩咐狱卒。

    卷起来了

    才二十八，萧晏礼轻勾起嘴角：“那二哥是打算抄到五十四卷？”

    萧初霁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他闭了嘴，萧初霁看着书案皱起了眉。

礼的脸黑如锅底。

    比起一开始的从容淡定，两人现在的笔迹都有些潦草。

    他的声音听起来十分咬牙切齿，邢茂之摇了摇：“这倒不是，只是牢狱之中寒，老鼠实在是太多，抓不过来的，两位殿还望多担待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