即使闭上，仿佛都能觉到光的刺目。

    皇帝的袖整个蒙在脸上，声音闷闷：“怎么就过了命了？”

    “刘杰一路为非作歹，自然得罪了不少人，有人钱买他的命，六皇保了他，这岂不是过了命的？”

    皇帝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重新定义过命。

    能有这么个光明正大给萧晏礼上药的机会，江稚鱼自然不会错过。

    她爬了起来，凑近皇帝：“圣上有所不知，六皇他本不似在您面前这般乖巧，他私里良为娼、杀人放火可是样样都来的！”

    皇帝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一个外臣，当着皇帝的面数落皇的不是。

    福平整颗心都替江稚鱼悬了起来，猛咳了几声提醒她。

    但江稚鱼显然并没有收到福平的暗示，她甚至变本加厉地从前掏了一个小本本，念：

    “诏狱，萧晏礼曾多次伙同其妻，对我言不逊，侮辱了我的人格，践踏了我的尊严，对我造成了非常恶劣的神后果，所以，他需要补偿我神损失费六千六百六十六两黄金。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“醉月笼，因我撞见了其良为娼的一幕，他便指使人，对我行了惨绝人寰的单方面殴打，在我的上留了伤痕，之后扬而去，嚣张程度可见一斑，所以，他要赔偿我医药费、误工费、留伤痕去痕的容费、神损失费……”

    江稚鱼滔滔不绝地念着，皇帝的表逐渐空白。

    念到后面，他直接伸手打断：“醉月笼良为娼？你亲所见？”

    抛开那些听不懂的话，这一条皇帝疑虑颇多。

    照他安排在萧晏礼府外的探来报，萧晏礼这几日都连于各个朝臣府上，还去了一趟江昭容府中，就是没去醉月笼啊。

    江稚鱼心虚得理直气壮：“对啊，我亲所见！”

    【我又没说撞见他亲自手，醉月笼是他开的，面的人良为娼，那就等同于他，没得问题。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