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大人顿时一噎。

    “继续乘胜追击，追的是胜局还是陷阱，远在盛京的诸位，倒是看起来比我这个在战场的将军还要清楚得多？”

    “若诸位在战场上的功夫比得上现在的嘴功夫，那还有贺某什么事，天启怕是早已一统天了，或者，等十年后，诸位亲临战场，亲去讨伐？”

    这句话来，方才慷慨激昂的大臣们顿时一个个噤若寒蝉，大气都不敢。

    结局

    本想问罪的早朝就这么在一片寂静中结束。

    没去早朝的江稚鱼听着贺言的复述，“咯咯咯”直笑。

    贺言轻笑着看她，又：“后日便是冬狩了，天启历年对冬狩不算重视，但今年没办秋猎，所以较之往年要隆重一些。”

    江稚鱼颔首。

    贺言上的都是些外伤，用过药后已然大好，江稚鱼顿了顿：“前辈呢？”

    “回老家去了，说要亲向师娘和阿弟告知报仇的消息。”

    海生顿了顿，侧目不看她，声音极轻：“此间事已了，若是想要游山玩，那也是个好去，你……”

    他的声音听起来有几分忐忑，但还没等他把话说完，江稚鱼的声音便传耳中：“好。”

    这声音可比自己的要清晰许多。

    贺言嘴角翘起，尽量不让自己太过明显。

    两人半晌没再开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两日时光转瞬即逝，京郊皇家冬狩，百官齐聚，闹非凡。

    江稚鱼掀着车帘向外望去，虽不见雪，寒风却已然凛冽。

    她又缩了回来。

    江素兰看着她轻笑一声，将汤婆到她怀里，打趣：“这若是被旁人看去，定不信你有什么绝世武功。”

    江稚鱼抱汤婆：“什么绝世武功，弱小可怜无助说的就是我，”听到外面传来银铃般的笑声，在透过车帘看着女们骑远去的影，江稚鱼同受地瑟缩了一：“她们不冷吗？”

    如今的天启不比从前，对女有诸多束缚。

    皇帝亲自令，在天启各都开办女学，无论贫穷贵贱都能学，与男的学堂地位相当，女也可以参加科考。

    刺绣女红，君六艺，男女学堂都设立，端看学喜什么。

    女也可以从商、尚武。

    就拿如今的冬狩，从前这活动，女端是在旁看着的，但如今也能参与其中，同公们一较了。

    若不是今日实在太冷，江素兰也是要去骑一骑的。

    她从前便艳羡英姿飒的侠女，只是碍于原因，很多事都不能。

    但现在不同了。

    想起这些改变，江素兰忍不住看向江稚鱼。

    江稚鱼横躺着，上盖着毯，怀里搂着汤婆，嘴里还吃着什么，手上还拿着话本，似是看到彩的地方，大笑起来。

    可是可的，但江素兰中有些担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