崔令宜心，那你倒是有本事让我这个月开开荤啊，别替太皇太后守戒。

    还有一句话她没敢直言，若是无病无痛，就在梦中眠，已经远胜这世上大多数人了，像她这样刀尖血、悬索走绳的人，都不敢想象这么好的结局。

    “没有的事。”他将她又往怀里抱了些，隔着一层丝绸，碰到她不盈一握的腰肢。于是他又想起了昨夜的疑惑，便问：“怎么这么瘦，是你在崔家吃不饱饭，还是现在京中行这般的材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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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在什么？”卫云章的睛明明还闭着，嘴却突然说话了。

    崔令宜仰起脸，却被他伸过来的手盖住了睛。

    “不急，我又不用去上值，可以再睡会儿。”卫云章。

    崔令宜闷声：“……你欺负我，看我笑话。”

    “八十九？真是寿。”崔令宜有羡慕。

    “你什么时候醒的？”她心里一个咯噔。这么近的距离，她怎么会没有发现？

    卫云章睁开，看了一怀中的妻，微微翘起角，又安然睡去了。

    咳，不对，不应该这么想。人家待她一片赤诚，她可不能想这些，至少现在不能。

    他果然没有反应，看来确实累得狠了。崔令宜收起手，以一小鸟依人的姿态，抵着他的怀抱合上了。

未起，直到晚膳时快过了，人才敢去喊她，结果发现已经去了。”

    崔令宜：“再过半个时辰，该和母亲用早膳了。”

    她一个人神游天外了一会儿，再回神时，却发现卫云章已经很久没说话了。

    “你刚才往我怀里钻的时候。”他揶揄。

    “要起床吗？”她问。

    这个男人，闭着睛也这么好看。崔令宜往他怀里又拱了拱，从他的眉看到，最后又看到他的脖。哦，好完的脖，骨分明，甚至还能隐约看到青的血，这要是一刀去……

    崔令宜：“我天生便这样。”

    夜漫漫，明月如霜。

    既然当儿的都这么说了，她也懒得再去讨好婆婆，索闭上睛，真的开始睡起回笼觉来。

    睡着了？崔令宜伸指尖，借着窗外的微光，试探着碰了一他的鼻尖。

    “没事，也不是一定要去。”卫云章，“你我刚成婚，母亲都理解的。”

    崔令宜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次日清晨，崔令宜准时醒来。她动了动，发现卫云章还没醒，便继续心安理得地躺着。一次睡觉旁边多了个男人，还蛮新鲜的，她睁着睛，歪看向卫云章。

    卫云章：“以后多吃些，免得外人还以为我们卫家亏待了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