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谁同你说崔公教女有没有方了，我是让你看看你儿。”卫夫人，“以前你我替他相看婚事，他一副无可无不可的样，如今娶了崔家四娘，我看倒像是正中了他怀，他喜她喜得。”

    卫夫人望着小夫妻的背影，跟丈夫叹：“你觉不觉得，三郎近来心很好？”

    卫云章只有一个问题：“为何只画狸扑蝶？”

    “不喜，你又该心了。”卫相思索了一，，“等国丧期过，也该去与崔公那里走动走动了。”

    卫相：“他刚娶了个温柔聪慧的新妇，心哪有不好的理？这崔家四娘，虽然小时候不在崔公边大，但如今观之，也是一个知书达理的女，可见崔公教女有方。”

    “那应该还没有。”卫夫人，“我旁敲侧击地问了一四娘，她的反应不像是圆过房的。”

    那荒废的院虽然还没有去查探，但卫家其他地方她都已经走过，她需要重新画一份地图来。她左思右想，画一幅完整地图太危险，其实只需要把改动的地方修正即可。因此，她画了好几幅不同的狸扑蝶图，每张图，都给狸和蝴蝶换个地，以墨勾大致的环境布局，再在落款，以密语明方位。

    崔令宜笑：“你没发现我以前都是画鸟居多吗？似狸这般灵活柔又憨态可掬之，甚是难画，但我最近想着，人不能停滞不前，总得多练多试才行。等狸练好了，我还会练别的。”

    卫夫人眄了他一：“你净想着你那些汲汲营营的俗事。我同你说这些，是在告诉你，我瞧他们这样，比当年大郎成婚后更盛，想必你我又快要抱上孙了。”

    九日婚假过后，卫云章又去翰林院上值了。崔令宜白日空闲了许多，有时画厌倦了不想动笔，就去找卫夫人喝喝茶、聊聊天、棋。陆从兰与襄儿有时也会来卫夫人这里坐坐，几个女人并一个小孩，倒也洽和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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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如果不画一些会四跑的动，如何解释她如此衷于画建筑背景的行为？

    卫云章夸：“你有心了。”

    卫相一顿：“他们圆房了？”

    有时卫云章会来观她作画，她气定神闲，丝毫不慌——毕竟她画的又不是完整地图，只是截取了某个特定视角的地，加上她刻意修改了一些颜与装饰，卫云章能认来这是他家一角就有鬼了。

偶有不在一起的时候，便是卫云章在他的书房里看书，崔令宜在她的画室里画画。

    晚上卫云章与父兄陆续到家，一家人坐在一起吃顿晚饭，吃完后各自回院，卫云章牵着崔令宜的手，慢悠悠地走了。

    卫相：“那便好。现在不是好时候，三郎他还是有分寸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