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也算不上吧。主要是她对画画兴趣，所以常往我这儿跑罢了。”崔令宜在妆镜前描眉，回答，“怎么，是母亲还是嫂嫂与你说了什么？若是她们觉得我耽误了襄儿背书，往后我就不陪她玩儿了。”

    “你误会了，是我与母亲闲聊时说起你，母亲说你会讨小孩儿喜。”

    崔令宜抿淡笑：“我的弟弟妹妹比襄儿也大不了几岁，看多了便也会了。我常与母亲和嫂嫂在一起喝茶聊天，襄儿就在旁边玩。有一回她听说我会画画，便想看我画画，我便索带她去画室了。这孩看我画画，竟也不觉得无聊，后来就常来了。”

    卫云章挑眉：“你喜孩？”

    崔令宜脸上一红：“说什么呢。我只是觉得襄儿乖巧伶俐，边多她一个不多。画累了，逗她玩玩，也开心的。”

    尤其是当襄儿随说一些卫府私隐的时候，她就更开心了。

    荒院小楼里的剑痕实在可疑，但卫云章手上没有剑茧，她便想，大约是她在卫家接的人还是太少了，竟一个怀疑他。

    他有一些不为她知的秘密，未必就一定是与那座院落有关。他太过显，若是有什么问题，很容易被人发觉。或许，反而应该把目光放在那些最不可能与剑有关的人上才对。

    是以这些时日，崔令宜有意引襄儿的兴趣，把襄儿哄兴了，三天两往她这跑。陆从兰一开始还陪着孩来，觉得打扰了崔令宜作画颇不好意思，但后来看崔令宜和襄儿相洽，她便也生了一偷懒的心思——毕竟亲自带孩真的很累。崔令宜看了这一，正中怀，三言两语说服了陆从兰，让她放心地把襄儿过来，不必客气。

    照顾襄儿的丫鬟都守在画室外面，崔令宜和襄儿在里说些什么，她们压不知。

    襄儿是卫家唯一的孙辈，小孩心思净，嘴上也没个把门儿，问什么答什么。虽然她也不可能真的知什么密辛，但她能说不少崔令宜不知的日常琐事，增崔令宜对卫府诸人的了解，便已是足够。

    梳完妆，早膳端了上来，看着面前煨好的山菌丝汤，崔令宜不由一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