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今还不确定回门那夜的目光究竟来自何，是不是卫云章，但即使不是，他现听了签文，难保不会起疑。

    不对，他既然起了疑，那和尚要是死了，岂不是更是坐实了此事？

    她气得捶了一桌，杯里溅几滴茶来。

    早知就不来了。这普华寺的签，当真如此灵验？

    瑞白推门来：“夫人，小的在寺里沿路找了两遍，都没看见您的帕啊。会不会丢在外面桥上，或者来时的路上了？”

    崔令宜悄悄抹去桌上的渍：“有劳你了，快坐歇歇吧，你走后我才想起来，今日门似乎没带帕。真是对不住。”

    “嗐，没丢就好。小的跑跑，就当锻炼了。”

    二人在茶室中坐了一会儿，卫云章才回来。

    崔令宜不动声地观察着他，他倒是会变脸，现在又换上了一副轻松愉悦的表，吃了块糕，喝了杯茶，问她：“休息得如何了？咱们去赏吧？”

    “好。”

    几人往寺外走去，湖岸边栽满了盛放的，千万重，满目金黄，不胜收。只是岸边的人实在太多，挤不去，无法近距离欣赏。

    卫云章有无奈：“我没想到这几日人这么多。”

    “无妨的。”崔令宜柔声，“咱们就在桥上这样看看，也很好。”

    “这普华寺的，虽然比不得那些栽在盆里的品名贵，但扎于天地之间，才是真正的有风骨。”卫云章，“凋谢枯萎之后，化为，来年又会在冷风中生新的生命。”

    崔令宜：“正是。”

    正说着，忽然听见后传来一阵动，似乎是有人因为琐事起了争执，一言不合打了起来，吓得附近人群连连后退，而离得远的人则伸了脖想看闹，不仅不避，反而还想往里挤，一来二去，不远也不近的崔令宜等人就被夹在了中间，动弹不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