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用不用，我回去歇歇就行，别老是兴师动众的。”卫云章把披风兜帽一，迅速，“那我先回去了，嫂嫂自便。”

    崔令宜竖起耳朵：“愿闻父亲教诲。”

    在陆从兰关切的目光，卫云章落荒而逃。

    “我听瑞白说，此次普华寺之行，是你主动计划？”卫相望着他，语气平缓。

    “你倒是对四娘颇为上心，都已是成了婚的人了，却还在玩这哄小娘的把戏。”卫相拧眉，“也亏得崔公不知，还以为你们只是一时兴起过去。更亏得确实没查什么猫腻来，否则我定要问问你，为讨媳妇心，擅自暴行踪，惹贼人惦记，可还是我卫昌的儿不成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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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卫云章扶额皱眉：“突然有痛，不知是不是了风……”

    唯恐大嫂说什么不适合他这个小叔再听的东西，卫云章吓得就走。

    “你可想知我与崔公都聊了些什么？”

    另一厢，崔令宜坐在卫相的书房中，颇为不自在。

    崔令宜一时摸不准他什么意思，只得诚实：“不敢欺瞒父亲，确实如此。”

    “你与你大哥，都是在国监读的书，素来与京中世家权贵更好些。而瑶林书院里的，虽也有许多官宦弟，但亦有不少普通人家的学生，因才卓越通过了书院考校，特被收录读书。”卫相，“当今陛喜制衡之，有意压制世家，扶持新秀，是以那些瑶林书院的考生，便是陛最喜的那类考生。明年朝中又会有一批新士现，你提前与这些候选人熟悉熟悉，没什么不好。”

    “好好好，怪我拉你说了这么久的话，你快回去歇着吧。”

    陆从兰愣了愣：“诶？弟妹，弟妹！”

啊，他能不能走啊？他真的不想听大哥大嫂夫妻之间的事了！

    崔令宜嘀咕：“儿又不是昏了，那不是想着，与四娘培养好了，也方便父亲与崔公行事嘛。崔公有多看重这个女儿，父亲想必也发现了。”

    “但我若一直怀不上男孩，那几房小妾门，也是迟早的事。但不怎么说，得了弟妹的指，现在大郎明显对我越来越关心了！我请他教我弹琴，他果然乐在其中！以前我跟他说些家里的琐事，他只会回我几句‘知了’‘那你看着办’之类的话，时常让我觉得没意思。而他跟我提起朝堂中的事，我又不太听得懂，久而久之，他也不为难我了。外人看着和睦，实际上我们也只能聊些襄儿的事。但现在不一样了，我问他一个音律上的问题，他能兴致地说上好久，我若是在他的指有了什么步，他看上去比我还兴！”说到这里，陆从兰突然有些羞涩起来，“他还夸我在灯抚琴别有一番韵味……”

    “哎呀！怎么忘了把兜帽带上！”陆从兰这才反应过来，忙，“要不要给你喊大夫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