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车坏了，没伤着你吧？”

    卫云章笑笑：“能伤着我什么, 我好得很。”

    “那便好。”崔令宜从袖里取一沓文稿, 问，“对了, 三郎，我照你说的，把这些最需要的东西带来了, 你看看, 我带的可对？”

    看着卫云章在一边翻文稿，崔令宜忍不住皱了皱眉。

    卫家又不是什么小门小, 车都是要经常保养的，怎么会突然坏掉？联想到他说的“绕路去了一趟普华寺”, 崔令宜心里一个咯噔：不会是被拂衣楼察觉了行踪，纪空明那厮故意让人搞坏她的车, 以此来她快办事吧？

    这可糟了。不是都跟纪空明打过招呼了，说会晚些时候再吗？他急什么？

    “不错, 我上次正是整理到这个地方，晚上我来继续写。”卫云章合上文稿，说。

    崔令宜观察着他的表，似乎看不什么端倪来。她轻咳一声，又取几张人像，：“翰林院里还是有不少人我对不上号，我记忆把他们画了来，三郎你再替我看看。”

    “这好说，我再跟你讲讲，你且记着。”

    卫云章教崔令宜认了人，她都一一记。

    该接的都接完了，回到府里，崔令宜换了常服，正准备去与卫相卫夫人吃晚饭，见卫云章还站在房中不动，不由奇怪：“你还站在那儿什么？今日不跟父母亲用膳吗？”

    卫云章摸了摸鼻，开：“四娘啊……

    依譁

    说到画，有件事，我得跟你说一……”

    一不好的预从崔令宜心升起：“什么？”

    只见卫云章从案几上面摸来一张纸，展开，抖了抖，轻声：“小襄儿今日来找我，非要看我作画，还偏偏要我把上次你没画完的那张狸扑蝶图补完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