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近来诸事烦，倒是真忘了。”卫云章不由了额角。

    “张大人问我，是不是给王翰准备了一篇祝寿文章，我什么也不知，只能说是还没准备好。”

    “祝寿文章？”卫云章摇了摇，“这不妥当。月末的宴会，既是翰的寿宴，也是翰的致仕宴，若是要写文章，便不能不提他几十年来的为官功绩。这至少得是他的平级才能撰写，我翰林不过两年，岂有这个资格？若是只贺寿，却不提他的为官功绩，又显得他毫无建树，还是不写为好。”

    “原来如此，还是你懂得多。”崔令宜捧他，“那你到底打算送什么呢？”

    “且容我好好想想，我们先去用膳。”

    得了卫云章的回复，崔令宜便也不再此事。二人去前院用膳，刚一门，卫云章便被襄儿扑住了：“谢谢婶婶送我的画！”

    卫云章摸了一她的脑袋：“喜就好，不客气。”

    陆从兰笑：“这小丫，被我摁着读了一天的书，可算是见着你了。”

    而崔令宜则被卫夫人叫到边：“我听说，你昨夜一整夜没睡？”

    “哪里来的话，儿是为了赶工熬了一些，但也不至于一整夜没睡。”崔令宜，“母亲放心好了，儿好着呢。”

    卫夫人低声嗔怪：“我看你确实好得很，今日早晨四娘也没来请安，是不是昨夜陪着你厮混了？”

    崔令宜：？

    卫夫人：“要么就好好修书，要么就好好歇息，别折腾自己也折腾媳妇，作息了，将来生的孩也不健康。”

    崔令宜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这都什么跟什么啊！

    然而她只能喏喏应：“是，是，儿记住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