卫云章暗暗观察，见她反应不似作伪，不由在心里想，看来是这余毒是真的让她受了罪，不是她故意装可怜。

    呵呵，活该。

    完了肘，卫云章又她的膝盖和脚腕。

    那一双文人手上的笔茧过她的肤，有些的。崔令宜难得生一丝良心，小声问他：“你困吗？明日还要上值吗？”

    “要上值，不过还好，不是很困。”卫云章忍辱负重地回答，“玉钟本来说她和碧螺来守夜，让我另外歇着，我说没必要。你看，若是没有我，那两个丫有力气给你吗？”

    崔令宜抿笑了笑，悄悄凑近他，看准了位置，在他上飞快亲了一：“我就知三郎最好了。”

    卫云章的手顿时一僵。

    崔令宜眨了眨，观察着他的反应——怎么没有反应啊？总不能是因为他已经当惯了女人，所以不适应女人来亲他吧！放到以前，她主动手，他肯定会禁不住上钩的啊！

    “别闹。”卫云章缓了气，继续给她，“闹神了，等会儿又睡不着。”

    崔令宜有些丧气, 但也只把这个归结于他今天累了。

    等到终于完，卫云章要回他自己的被里，崔令宜拉住他的袖，问：“不跟我一起睡吗？”

    卫云章笑：“说什么呢, 我不是跟你睡在一起吗？”

    “你那被里现在都冷了。”

    “谁说冷了？还温着呢。”卫云章, “你的病还不稳定, 我明日起床, 万一叫你受了凉怎么办？还是分被吧。”

    崔令宜撇撇嘴。好吧, 是她之过急了, 本来也是, 生病就够累的了，哪有病人还有心风雪月的？像她这么敬业的人可不多见。

    见她不吭声, 卫云章犹豫再三, 还是捧着她的脸，吻了一她的额：“好了, 快睡吧。”

    崔令宜忍不住笑了一。这才对嘛，他还是那个他。

    次日，崔令宜从朦胧中醒来, 卫云章早已去上值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