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回答的话,我就走了。”她说,“你收不收。”
“你还要在那里站多久?”寂静幽夜中,她忽然开。
他没有说完,刀光便已经切断了他的咙。
她坐在地上,撑着弯刀的短柄,抹了把脸上的血渍,顺了好一会儿的气,才从地上站了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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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把卯十三的两把匕首靴
里,又将弯刀在指间一转,拎刀正
走人,忽听
后破风声至。
匕首落地,鲜血从指间汩汩
,她娴熟地从卯十三的衣服上割
一条布料,在腰上缠了几圈止血。
卯十三的目光渐渐涣散,可直到他呼停止,
角仍噙着一抹诡异的微笑。
“是卯十三让你来的吧。”崔令宜终于转过,看向三丈之外的
院一角。
如今他为了卯十二要杀她,她也绝不会看在后者的面上,放过他。
“我虽然杀不了你,但是……你受伤了,我倒要看看,你怎么……去跟卫府解释……”卯十三边咳边笑,“卫三郎那样的世家公,看到你这样,只怕是胆都要吓破了……你我这
人,本就不
……”
她等了一会儿,渐渐不耐烦。
仍旧安静。
那里有一株上了年纪的老树,枝条遒劲,枯叶簌簌,有风来时,摇曳如同鬼影。
崔令宜冷冷:“说完了没?说完了我就送你上路。”
崔令宜把弯刀扎在地上,伸手摸向腰间,轻而易举地拨开了他停滞的手掌,握住了那把匕首。
她住附近
位,抿
皱眉,
一
气,用力一
。
今夜乌云沉沉,遮蔽星月。萧瑟北风得她衣襟猎猎,被
透的衣角滴落腥气血珠。
么是今日才解完了毒,要么是今日才有机会脱离卫府的控……你肯定也很难受吧,相爷家的儿媳妇,岂是这么好当的!”
拂衣楼里,奉行能者居之的理,只要不影响任务,就不会限制杀手互相搏命。
然而来人令她吃惊。
她骤然回,弯刀甩手而
,直劈对方面门。
她知卯十三和卯十二是关系很好的朋友,但某
程度上来说,在拂衣楼里,本就不应该存在这样的朋友。
也许是因为受伤失血,她步履有不稳,晃动了一
,方才站稳脚跟。
“让我猜猜,你是卯七,还是寅十四?总不能是辰六吧?”崔令宜的语调又慢又冷,“他这个人,自知不是我的对手,唯有靠偷袭才有胜算,倘若正面一决,他必死无疑。他和你们几个关系也不错,是想让你替他收尸?”
她微微侧着,目光看着地上的尸
,问的,却是另有其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