崔勉了。

    卫云章又：“上午外祖母也来看过我，也说了跟您差不多的话，还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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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说不知母亲看到我这样，她会不会难过。”

    崔怔住，半晌后，才苦笑一声，说：“她大概对我失望透吧。”

    “父亲，能不能再跟我讲讲您和母亲的事？还有我小时候的事？”卫云章不确定崔之前是否跟崔令宜已经聊过这些，所以问得很是谨慎，“有时候我听卫家的人聊起他们的家事，我都觉得我不话。我想再听您多讲一些。”

    听到卫云章的请求，崔默然许久，才哑着嗓：“从哪里开始讲起呢……就从我与你母亲相识开始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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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崔与陈瑛相识，是在一次诗会上。但严格来说，陈瑛本不该现在那里的。

    诗会是由京中的文人雅士自发组织的活动，也没有什么请帖，只不过在日京郊占了块地，借了曲觞的雅兴，大家呼朋引伴地来参加。

    崔那时还不是书院院，甚至连书院里的教书先生都不是，那年他才十九岁，还衷于参加各雅集，广好友。这一次，他自然也是和朋友一起来参加的。

    诗会中素来有斗诗的环节，一堆人沿着滨围坐在一起，认识的不认识的，都可以借由诗词斗上一斗。因为规则不变，却要求参与者据规则不断作符合韵律的诗词，极容易耗空人的灵，所以那一斗到最后，就剩崔和一个白面小生。

    看得来白面小生很想赢，崔故意逗他，装作想不新诗的模样，却在众人兴奋倒计时、白面小生面喜时，慢悠悠地念了早已打好的腹稿。白面小生脸顿时一僵，却无法再在有限时间追上一首，最终落败。

    众人纷纷向崔敬酒恭喜，还有好事者给他簪了一朵，等崔喝完一酒，撇开众人再看去时，却发现那白面小生不见了。

    他问友人：“方才那位小兄弟呢？”

    友人说：“不知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