呼啦啦几声，摊位被他和后的人群撞翻。崔被几木架一绊，不受控地往地上摔去。

    只听啪的一声，他提着的那只纸灯笼被他压爆了。

    ……而他也并没有摔在地上，而是压在了少女的上。

    薄薄的纸张、开裂的木条硌在二人之间，翻落的烛火得少女惊叫。

    错的光影在人脸上浮动，两个人叠在一起，大瞪小，面面相觑。

    崔最先回过神，惊慌失措地了起来，一边不停地弯腰歉，一边试图扶少女起。

    少女抿着，无视他的手，背过去，在丫鬟的遮挡整理仪容。

    崔敲了敲自己的脑袋，懊恼地在原地转了两圈，见少女还背对着他坐着，也不卖灯老说的“不用赔不用赔”，先往老手里了一块银，然后又靠近少女，试图：“在冒犯娘，真的不是故意。娘有没有受伤？要不去医馆看看吧？”

    见少女肩膀颤抖，他还以为是她哭了，更加焦虑：“是在失礼，娘想怎么惩罚在都可以。若是要登门歉也行，在姓崔名，娘可以告知令尊令堂……”

    “我知你叫崔。”少女转过，肩膀仍在颤抖，脸上却分明没有哭，而是在憋笑，“你这人总是欺负我，讨厌得很。”

    崔愣了一。

    “之前诗会上，你让我在众目睽睽输掉，今天灯会，你又害我这么大的糗，你说怎么办？”

    崔百莫辩：“在并不知娘当时……若知娘是女郎，在肯定让娘独占魁首。”

    “我不要你让，没意思。”少女哼了一声，“算啦，技不如人，我服输便是。”

    见她拍拍裙要走，崔连忙追了上去：“娘，娘！那今天的事……”

    少女回过，冲他笑了一：“不是说要登门歉吗？今日太晚了，你明日再登门吧。我住在淳安侯府，记得要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