卫云章伸手，住了她鬼迷日的脸，将她摁倒在床上。

    崔令宜：“你要是实在不去，那便算了。本来带上你，也只是想给佛祖看看我俩的况。我一个人去的话，最多就是不太灵验呗。”

    卫云章：“你到底杀过多少人？”

    卫云章：“……你最好是，别丢了我的脸。”

    崔令宜摸了摸鼻：“那不是中途也会去接外快嘛。”

功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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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卫云章松开她，重新坐回床上：“且不说重伤初愈家里人不会同意我外，就算我毫发无伤，现在这个时机，家里也不敢轻易放我门。”

    崔令宜说不过他，悻悻起，转移话题：“你打算什么时候把《文宗经注》的新手稿给我？还有书院授课的讲稿。”

    “你给个准话，到底去不去？”崔令宜说。

    “那我可没算过。”崔令宜朝他挤眉，“能挂到拂衣楼悬赏的单，目标虽然不一定是什么大大恶之徒，但也不可能是什么完全清白的人，江湖嘛，恩怨仇那么多，哪个能说是真无辜？但若单纯以人数量来算，死后我多半会地狱。你当心用着我的，被我拉低了功德。”

    “《文宗经注》不急，陛同意我晚些时候再。至于书院讲稿……”他看向她，“我倒是不担心你背不来，我担心的是，万一面的学生问了你讲稿上没有的东西，你要怎么应对呢？”

    “别想了，京郊太远，我不可能去的。”卫云章说，“你要实在想去，就自己去。也不必等到什么休沐日了，你反正要去瑶林书院讲学，书院和象山寺离得也不远，你顺路去一趟得了。”

    “你是不是瞧不起人啊？”崔令宜瞪着他，“卫三郎我发现你这个人以家世取人的，之前以为我是大小的时候，把我夸得天坠，现在知我是冒牌货，就觉得我什么都不会了是吧？你以为崔女儿是那么好当的？我只是没你那么容易成章而已，不代表我看不懂书！你把讲稿给我了，我自然就会举一反三类旁通了！”

    “啊，杀过。”崔令宜诚实，“不过你放心，从始至终，涉及朝局官场的，就你们这么一单，其他的真的只是江湖上的事。而且次数也不多，毕竟京城是天脚，大多数江湖人不会闲着没事往京城跑的。”

    卫云章似笑非笑：“怎么，你是打算在书院里毒，还是打算在寺庙里毒？还是打算用我的去跟拂衣楼接？”

    崔令宜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卫云章：“你还在京城里杀过人？”

    崔令宜呵了一声：“只要你不为难我，那我也不会为难你。”

    崔令宜：“你就这么放心让我一个人去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