康王沉默地看着她，片刻后，渐渐咂摸了味儿。

    说到激动之，康王不由捶了一桌案，激得案上茶杯都溅了。

    崔令宜：“……”

了？”

    “本王自认为读书不比太差，武功更是远胜于他。太此人，谨小慎微，优柔寡断，如何能接过父皇手中的河山？唯有本王，才是最像父皇的儿，才最能接过父皇的担，带领我大邺王朝，走向鼎盛！”

    崔令宜微微抬起，看见桌案之上的那双手正攥着，青暴，她毫不怀疑，倘若她答一声是，康王会立刻决定了结她的命。

    她拜得更低了些：“殿既然觉得臣父有魄力，那也该知卫家走到今天的不易。臣只忠于一君，不敢拿全家作赌。”

    哈？

    崔令宜平静地说：“臣还是那句话，臣只是个小小编修，只分之事，君之禄，分君之忧。”

    而崔令宜听在耳朵里，却忍不住腹诽：这话好像不太吉利吧……一个王朝鼎盛之后，就该走坡路了……你这是打算晚年贪图享乐，还是打算生不什么好继承人啊？

    他住案，微微前倾：“本王且问你，倘若那储君之位上，有朝一日换了人呢？”

    崔令宜没有回答。

    康王轻哼一声，似乎是她的行动取悦了他，他的怒气略微消减了些，：“太不曾犯过大错，父皇也似乎没有废太的打算，你觉得跟着本王，是要行大凶险之事，因而退缩犹豫，本王也不是不能理解。只是本王奉劝你一句，你卫家能有今天，全是倚仗父皇。一朝天一朝臣，等父皇百年之后，太继位，你卫家还能有如今的风光吗？”

    崔令宜想，她大概知康王说的是什么事。既然要嫁卫家，那肯定得事先了解过，据她所知，卫相似乎与当年的卫家有些龃龉，是被当今陛一手提起来的，他甘愿当一把天手中刀，清除了碍事的卫家人，留了懂事的卫家人。

    “良禽择木而栖，良臣择主而事。你父亲遇到了父皇这样的明主，才能成为人人称的相爷。卫云章，你也是博古通今之人，你当真觉得，当今太有执掌天的能力吗？他当了这么多年太，可有什么的功绩吗？父皇在他这个年纪，可已经执掌三军了。”康王一字一顿，“你如果有机会在他手事，你才会知，他与父皇的差距有多大。而你，只会被限制才能，成为庸主治的庸臣，多么可惜。”

    “你还真是会明哲保。”他讥嘲，“当年卫相可比你有魄力得多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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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殿说笑了，太是储君，何须臣去投靠？臣投靠的意义又何在？难没有了臣，他便不是储君了？”崔令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