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为什么一定要说？”她抬眉，往后一仰，翘起了二郎，“我若是想说，早告诉你他是谁，不就好了？”

    “因为你直到今天才知他是谁。”卫云章淡然回答。

    崔令宜眉一。

    “我仔细想了想，既然那个人是通过拂衣楼的单，拂衣楼再分给的你，那你应该从未与那个人直接接过。你和他之间，应该还隔着至少一个拂衣楼的层。”

    “那可未必。”崔令宜，“我也不是第一次执行任务，我有时候不仅知客人是谁，还知客人和目标对象之间到底有什么恩怨仇呢。”

    “但这个人不一样。”卫云章微笑起来，“因为他是康王，他要的事，知的人越少越好。”

    崔令宜猛地坐直了。

    “你竟然知！”她脱而，“你既然知，还来问我什么？”

    “我不是说了吗，我没有实证。”卫云章以手支颊，好整以暇地望着她，仿佛很欣赏她吃惊的样，“怎么样，你之前迟迟不告诉我幕后主使的份，是因为不确定是谁，所以不敢妄动吧？现在知了是康王，觉得可以弃暗投明了？”

    “卫编修，卫大人，您这话说的，怪不得康王说，你们卫家要是不愿意投效于他，他就要毁了你们。瞧瞧您这架势，这是真打算跟他对着，还自信能过？您有这个自信，我可没有，我就算是武功盖世，也挡不住康王喊百十来个人围攻我啊。”崔令宜怪气。

    卫云章：“你不必故意说这些话，也不必故意来试探我了。你若是想继续为他效命，大可以不把今日他见你的事告诉我，完全可以回到翰林院，装作正常值的样再回家。”

    “嗯？”崔令宜锐地察觉不对，“你既然故意向他透你会武的事实，不就是要钓他来主动找你吗？我就算不告诉你，你也会自己查吧？”

    “说对了。”卫云章笑容愈，“其实最近每一天，瑞白送完你上值后，都并未回家。”

    今天，终于等到了那幕后之人的动静。瑞白亲看到有个陌生男人把崔令宜从门带走，只是为防打草惊蛇，他没有跟上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