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到如今，加上今晚儿的态度，他竟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判断了。

    卫夫人眉纠起。

    皇帝哈哈大笑：“父女厚，是好事！只是这世上男人多，良人却不多，崔若是想把她多留几年，万一错过了什么好姻缘，只怕会后悔啊！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卫相笑笑，放双手，拢于袖中：“殿客气了。”

    “若是康王有意撮合，为什么要撮合我们两家？”卫夫人百思不得其解，“就算是想在卫家安人手，也不必……直接嫁个人过来吧！而且若如你所说，四娘是替康王办事，而崔公却对此毫不知？她一个女儿家，怎么敢独自揽这样大的差事！”

    卫相沉声：“我也只是猜测罢了，有些地方似乎并不合理，还需细查。但无论如何，康王在卫家安了人毋庸置疑，必须得把此人找来。”

    窗外风声阵阵，得廊灯笼来回摇晃。浅黄的光影被碎在寒气里，偶有人穿行而过，掠起一条的暗影。

    卫相没有回答。

    百密一疏，有些事，竟然现在才后知后觉。

    卫相面沉沉：“陛让我们与崔家结亲，看重的是瑶林书院，又不是四娘其人。他想在瑶林书院上文章，有千百方法，只不过是我恰好提了崔家，他才顺推舟地促成。而我为什么会提起崔家？自然是因为你先提起。但是你想想，四娘京三年，名声是日渐累积，又非一夜鹊起，怎么偏偏在你给三郎挑婚事的时候，开始频频听人提到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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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两日后，卫相同意与康王见面，密谈要事。

    这天是休沐日，卫相一暗青袍，负手了院中。见到康王，刚抬起手，便被康王打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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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你是赴的别人家的宴，别人设宴，自然是想推销自己家族里的小娘，其他宾客都是陪衬。若是懂事的，怎么会在这个时候，提起其他适龄娘？”

    卫夫人捂住：“若真是四娘，你觉得三郎他知吗？”

    “当初分明是陛暗示我们与崔家结亲，好加大对瑶林书院里的民间学的提力度，既然如此，四娘怎么可能会是康王的人呢？”卫夫人震惊。

    卫相：“似乎是因为崔公想多留她几年。”

    见面地依旧定在了上次崔令宜被胁迫过去的小院，只是这一次守卫更加戒严，康王也不在屋里喝茶了，而是亲自立在门中等候卫相的到来。

唔了一声：“崔的女儿？朕似乎也听闻过一些，丹青超群的女确实难得。既然才貌俱佳，为何至今还待字闺中？”

    “卫相不必多礼，今日只不过是闲聊，无需那么多规矩。”